“粑粑。”
“粑粑。”
“粑粑,我饿。”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辰渊每次出来,小女孩就守在山洞口,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软软糯糯的叫“粑粑。”
小女孩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粑粑像不认识她一般不喜欢她了。
可她记得,每次自己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喊“粑粑”,粑粑都受不了,会满足她一切小愿望。
所以她不生气粑粑忘了她。
她像个坚守的小战士一样等着粑粑出来。
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粑粑,喊“粑粑”,陆辰渊见女孩这样的表情,莫名是陌生的脸不熟悉的面庞,可却让他心里一悸,像狠狠的被人揪了一下似的,疼。
他在心疼这个孩子。
呵呵。
陆辰渊苦笑。
在家中血流成河的时候,他就没有心这玩意儿,怎么还会痛?
可是……可是……
迷梦中那软软的声音,那让他嗓子得到舒爽的甘甜,那焦急担忧的呼唤,那让他没再那么疼的血灵芝,都是她……她给的吧?
在这里,他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心里愧疚想着想办法的最好,就是不要她靠近自己,让她永远是安全的。
可一个孩子,在这地方,没有他,真的可以活下来吗?
所有的一切挣扎,在小女孩雾蒙蒙的对他说“饿了”时,全部破防了。
这段时间他每天出来,找吃的。
从一开始的爬着出来,到最后能使上力气勉强能走,只是没了手筋脚筋,他像一个普通人一般虚弱无力。
可尽管如此。
他还把自己每天打到的猎物分给小女孩一小半,给她放在一个地方。
而今天听她说她饿,他转过去,看着那大石头上果然没有动过的食物,他深深叹了口气。
想得越多,他越对这孩子心软。
可他知道,自己不配。
他不配得到任何温暖。
因为所有的得到都会失去。
他是要和全世界为敌的人,怎忍心将她拉下。
可看小女孩只想靠近他,孺慕的看着他,每不吃东西守着洞口,就叫他一声“粑粑”,他的心就一次次被软化浸泡。
对也无法如第一天那样对她硬起心肠。
而今天她说她“饿了”,让他彻底破防。
陆辰渊叹了口气。
在小女孩震惊的目光中,把她抱了起来。
“傻,知道跟着我会遇到什么吗?”
“可能会死。”
他直言不讳,一点没有这可能会吓到小孩子的自觉。
他家出事之前,他还是个孩子,无忧无虑的少年。
他也从来没养过孩子。
可小女孩听了这话,却是眼睛大亮。
一下子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粑粑,我不怕死。”她都死了,不会再死的。
可叽叽不让她告诉粑粑她不是活人的事,就连装出来说饿也是叽叽的主意,她虽然不想骗爸爸,可更不想靠近不了爸爸,所以她撒了谎,她不是好孩子了。
她心里很难过,可看见粑粑真的抱她了,她所有的难过又都飞了。
花猫脸,血痕痕的她笑得格外灿烂。
让陆辰渊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笑。
只是那些伤痕,太碍眼了些。
想到这些伤都是小女孩为了救他伤的,他更加心疼了起来。
抱着软乎乎的小丫头,他去寻找起了草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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