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靖轻声叹息,缓缓地道:“你以为苍擎看上的是谁,他看上的是你的侍卫,沐颍希。”
天启煜震惊的看着天启靖,很快恢复了常态,他的小希天生就是一种致命的毒药,看一眼就会沉沦,“所以父皇就将小染许给了苍擎,沐丞相的女儿不止小染一个,为何偏偏是小染!”
“沐颍染是沐颍希的孪生妹妹,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这样可以让苍擎安心。”天启靖轻叹一口气,自己一向引起为傲的儿子,为何偏偏闯不过情关。
“父皇,求您成全,直到失去儿臣才明白自己的心。当初她割腕自尽,我以为她是以此来博取儿臣的同情,即使她在经历生死的考验,儿臣都不曾去探望她。但是这一次不同,她是真的要离开了,若是走,此生无缘再见。”说完,天启煜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为了留下沐颍染,不得不编造深爱沐颍染的假象。
“圣旨已经送到沐府了。”天启靖冷声喝道,希望天启煜可以就此清醒,君无戏言,岂能儿戏。
“父皇,你也不是真心想将小染赐婚给苍擎。你故意让人在晚上传旨,除了沐府的人,无人知道这件事情。而沐府的人,没有人愿意让沐颍染远嫁苍国。”天启煜知道天启靖在担心什么,立刻顺水推舟的说道。
“难道你让苍擎空手而回,即使两国迟早要开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天启靖面色沉重,为了一个女人,引起两国的交战,他是皇帝,他如何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天启煜自然知道事态的眼中,但眼前却浮现出沐颍希额头的鲜血,眼前一片血红之色,坚持道:“父皇,苍国现在也不会同我们开战,苍诺的存在就是对苍擎最大的威胁。父皇,嫡女,庶女都是沐丞相的女儿,为什么一定要是小染。君子不夺人所好,相信苍擎也不会令儿臣难堪。”
天启靖怒视自己的儿子,冷声喝道:“你是父皇心目中最佳的储君人选,而你做了什么?”
天启煜微微一笑,坚定的应道:“正因为我最像父皇,所以父皇最宠爱儿臣。情之一字,当年父皇闯不过,应该知道相爱之人无法相守的痛苦,求父皇成全。”
说完天启煜又对着天启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着地发出的声音击打着天启靖的心。轻声的叹息,若是当初他也如此的勇敢的去追求,结局会不会不同。
“你起来吧。”天启靖扶起了天启煜,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岁。
天启煜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没有人发现他的笑容仅表现在脸上,他的心却在流泪。在心中流的泪他人看不见,唯有自己才能感觉到蚀骨的疼痛。
“谢父皇成全。”天启煜由衷的说道。
“你先退下吧,今日的早朝你不必参加了。”天启靖挥手说道,声音却如冬日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天启煜缓缓地退出了天启靖的寝宫,心中却已知晓,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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