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完,苏殁让苏鹤去帮他拿笔记本电脑,所以苏鹤和收拾碗筷完毕的楚芯果一同出门。
楚芯果要下楼,苏鹤则是要上一楼,两人走到楼梯岔口,苏鹤突然问了一句:“芯果……你是怎么看待哥哥的?”
楚芯果愣了愣:“苏殁?”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苏鹤,不太明白苏鹤问这话的用意。不过她还是很快回答了苏鹤的问题:“大概……是一个别扭的弟弟吧。”
这下到苏鹤愣住了,半晌,吐出一个单字音:“啊?”
为什么在她眼里权威无比万能无比的哥哥,到了芯果眼中,就成了一个别扭的弟弟?
这让苏鹤的眼里不禁多了一份……对苏殁的同情。
楚芯果再回到苏殁房间的时候,苏鹤两手捧着苏殁给她的珠宝资料看得“津津有味”,苏殁腿上枕着轻薄的笔记本电脑,一手随意地放在键盘上,另一边手撑着下巴,眼里有些许寒光。
……这是个什么情况?
楚芯果再瞄了瞄苏鹤,苏鹤虽是做出认真看资料的表情,可目光还是不自觉地向苏殁方向飘去。苏鹤将纸攥得很紧,小脸上不难看出紧张的神情。苏鹤的眉目和苏殁是最相像的地方,让楚芯果有一丝恍惚,像是看到苏殁紧张的神情,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兄妹两人都把楚芯果当空气,楚芯果一开始觉着没什么,但这气氛过于僵硬,弄得她浑身不自在。她不过是去洗了个碗,他们又怎么了?
“咳……”楚芯果试图引起注意。
床上的苏殁抽空瞥了一眼楚芯果,然后没了动静。
楚芯果自然没发现这细微的动静,继续吸引注意:“咳咳咳!”
这次终于有点成效。苏殁微微倾斜了脑袋,看她,眼里没了尖锐的寒光,只有漠然和沉寂,眉梢轻轻地挑高了些弧度,薄唇轻启:“你有病?”声音凉凉的、干脆的、漫不经心的。
……楚芯果再一次领悟了什么叫自讨苦吃。
楚芯果囧:“没病……”顿了顿,硬是把要出口的“发生了什么事”换成:“我只是想问我现在要做什么?”
苏殁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了电脑屏幕上,认真地浏览上面的内容,和楚芯果说话就像是随口那么一问:“你有功课吗?”
楚芯果也像是那么随口一答:“做完了。”
她这个暑假只有一篇论文要写,楚芯果前一个星期就抽出时间解决掉了。
“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吗?”
“没有。”
“哦。”苏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了一下,轻轻一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性的东西。他再次抬头,额前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的轨道,这让楚芯果愣了有一秒——不得不承认,和一个举手投足都像是在拍平面照的人待在一个空间,是很要人命的。
“那么,楚芯果,我只问一遍,你有兴趣参加宴会吗?”苏殁淡淡地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动电脑边缘,每一下的敲击,都像是打在楚芯果的心上。
楚芯果的注意力有一半投入在了苏殁略有些沙哑的低沉音调中,然后愣愣地看着苏殁,大脑在过滤他刚才所说的内容。
在楚芯果还没反应的时候,苏鹤倒吸了一口凉气:“Brother……You……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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