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在丛林上空飞行,越过无穷山梁,越过片片参天大树。某一刻,终于看到了一条大河,绵绵不知始尾,茫茫不知彼岸。
三人沿河堤溯水而上,不求飞到源头,只求找到一处依山傍水石滩。
也够好运,有山有水有沙滩的好地方不止一处,但好运不会只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沿途,但有沙滩石砾地方,皆有庞然飞禽或走兽盘踞。
冯小青与李妹妹商榷了一会,决定找弱势的禽兽强抢豪夺。自己不屠它们,它们也在虎视眈眈窥觎新来的三具鲜肉。
说干就干,两女裹挟着蝌蚪俯冲而下,目标:长着象鼻子的犀牛。
它们,虽能腾云踏雾,但却不能机灵飞翔,正是捕杀的好对象。事后,还能用它们的肉来充饥。
说是犀牛非犀牛,头生两对弯弯角,额长一条大象鼻,四蹄似麒麟,尾细像长鞭,端的是一个威风凛凛四不象。数量不下五千头,或卧或站或饮水,悠闲自得地过着它们的小日子。
当这群犀牛惊觉时,已经被从天而降的三个人戮杀了数百头;一时的猝不及防,惊吓得它们往密林或水中四下逃窜,待得要战,三个两脚兽又不来追赶。好好的一块领地,平白无故被三个凶神轻松夺走。
过了许久,瞳孔腥红的犀牛慢慢安静下来,不急不躁,或在林间低头觅草嚼食,或悠悠回到河边饮水,好似突然降临的三个两脚兽与它们毫无相干。
李妹妹奇道:“这是什么牛啊?咋不过来大战一场?”
冯小青亦是疑惑:“莫非俺们错杀了好牛?”
蝌蚪却难得的展颜一笑:“佛曰:杀生不虐生。以后让它们给我们耕种,倒可以彼此和平共处。”
冯小青跟着笑了起来:“俺们不杀蟒蛇不夺虎地,偏闯进牛窝来,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我们。反正屋舍也用不了多大地方,就让它们跟俺们一起生活吧!”
“是了,我们将它们保护起来,还给它们种很多很多嫩草。”轻易占了一片临水靠山宝地,李妹妹同样心情欢畅。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晃眼间又是千年。三人已将掠夺过来的土地,耕作得完全像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世外桃源。
方圆万里,无用杂草全部清除,种上柔软麦草,供犀牛们觅食。没有天敌的侵扰,犀牛们繁殖得很快,千年间,数量增长了两倍。
它们,认可了三个两脚兽是自己的主子。
林荫下,山岩边,一幢千丈高的五室两厅吊脚楼,被冯李两女装扮得温馨典雅。暖炉,锅灶,被衾……,一应俱全,无一或缺。
唯一的缺陷,就是此处没有日月星辰;每日里,她们用伐不尽伐的树木,用作照明。既伐光了附近‘遮天蔽日’的树冠,又驱赶了喜聚阴的蚊虫。
生活一日一日蒸蒸日上,蝌蚪却独拥着雪兰玉月旧衣,孤坐在悬空搭建的栈道上,望着滔滔江水发痴。
冯李两女自也不与他计较,每日不睡眠时候,便飞入丛林中,将鲜花,稻谷,角豆……山鸡,野兔,猪,羊,鹿等等,一点点往自己居住的地方圈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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