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思考更快,他的动作下意识暂停。武器失手坠落砸到地上,滴溜溜滚落一旁。
猿飞佐助傲然站在原地,以一种失望又痛心疾首地眼神看着他。
愣愣地往后退了几步,猿飞博文勉强扶住车厢以让自己站稳,失魂落魄地垂下脑袋。
“我什么都没看见。”迅速说了这句话后,他转身就要走。
“站住!”猿飞佐助厉声喝斥。
他努力缓和好心情,忍不住带了点期盼地询问:
“……族里情况怎么样?”
于是猿飞博文的身体便僵在原地。
浓浓的雾气在二人之间飘荡。
“族里……很好。”他愣愣地回复,几乎不能思考,只是在凭本能回答问题,“没有人死去,大家还是过着原来的生活……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这样么。”猿飞佐助松了长长一口气。
“这样就好。”他喃喃,“这样就好……”
“博文,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位苍老了许多的中年人颤抖着声音,近乎祈求的说道,“帮我向我的妻子和女儿——”
“这不合规矩,族长。”猿飞博文打断他的话。
他好像已经冷静下来了。此刻微微回头看了自己的族长一眼,又立刻垂下眼睫,机械地回答:
“我仍是戴罪之身,我们之间的交流本就不应出现。我还有任务,就先走了。”
“你担心我会给日向飞鸟添麻烦?”猿飞佐助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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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地微微上前两步:
“哼,既然已经向她献上忠诚,就要无条件地信任她;如果担忧我会阻拦她的脚步,你就该立刻杀了我——怎么,猿飞博文,我教给你的这些,你全都忘了吗?”
“没有……”猿飞博文的声音细若蚊蝇。
“那你还在等什么,博文。”猿飞佐助冷酷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既然认为我挡了她的路,那就来杀了我。”
哐啷一声,刚刚被他丢下的刀又被踢回他脚下。
猿飞博文怔愣地望过去。
“杀了我,结束这一切。”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我做不到!”
那柄刀剑被用力折断。
青年发狂似地把断刀用力扔到一旁,颓唐地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做不到啊,老师……”
“您是我的老师啊,即使您可能都不会承认……”他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肩膀止不住地抖动,“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在他幼年就指引着他前进的族长,指引着族群前进的族长,他们的“父亲”、“师长”、“前辈”,即使犯下了弥天大错,他也无法……!
“……”猿飞佐助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很快将这丝欣喜掩下,半是欣慰半是恼怒地叹了口气。
“你……你……!”
“太过仁慈,不是好事。”
浓雾外侍女的说话声愈近,猿飞佐助顿了顿,拂袖离去。
衣角擦过青年撑在地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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