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允离除长兄付允仁外,最喜付九霄,虽不时常见到,但不论间隔多久,她总能在人群中一眼独见,远远的跑来,笑意嫣嫣将自己软糯的小手塞进付九霄手里。
付九霄生性淡漠,且厌恶人触碰,但他握住付允离时,低头轻抿唇角,带着笑意。
“离儿,你独自玩会,我与大哥有事商议。”付九霄蹲在付允离身前,看起来温柔极了。
“嗯,离儿咳咳.的时候就说明有人前来。”付允离歪头若有所思道。
“好。”
付允仁听得他说,四顾望去,确信无人,大步走来,“你说。”
“此法当真可行?那女子何人?可信吗?”付允仁闻言,一连三问疑惑难解。
“可行。”
“九霄,会不会冒险了些,万一”
“此法尚可一试。”付九霄躬身抱拳,心中思量万分,此法虽凶险,却可助母亲脱离苦海,自己亦可有所作为,若非如此,母亲难保万全,他亦生死难测。
“你既已决定,我必出手相助。”付允仁一手扶起他,无论何事,他皆愿陪他一试。
“咳咳.咳咳”付允离轻咳出声,两人抬眸望去,见武祈走来,“见过武先生。”
“九霄你再射一回,老夫看看。”武祈搭了双箭递过来。
付九霄双手接过,向前两步,稳稳站立,持弓搭箭,站立如松,微微凝神,双箭争先离弦,宛如游龙,快如闪电,不偏不倚,正中靶心,且同一箭心。
武祈眼里惊喜难抑,虽是少年,却懂时务善藏拙,心性沉稳淡泊,不受凡俗侵扰,只此点犹剩万人。
世人持剑舞刀射箭,兵器无数,终身所求,不过人器合一,器知其人,其人驭器,继而合二为一,然付九霄,射箭入同心,驭箭不过寥寥时日。
武祈弯腰,“我寻世人,世人寻我,今日所见,我所寻不过九霄一人,若你不嫌,老夫愿将毕生所得尽数教与你,得一传承。”
付九霄弯腰比他更甚,谦和恭敬,“求之不得。”
武祈起身满足舒心,“你日后箭法必在我之上,莫要过谦。”
付允仁站至一边,闻此话,竟比付九霄还开怀几分,眸间晶莹,诚挚欣喜。
“大殿下,我收九霄为徒,得见你兄弟情意,感知难得,若您不嫌,老夫日后进京必来叨扰一二,为您解惑。”武祈行礼道。
付允仁忙地扶起他,“得先生指点,实乃允仁之幸。”
武祈半生已过,皇族权谋,世间善恶,早已多见,授学三日,未曾告知他人已收付九霄为徒,疏离淡泊,一视同仁。
三日离府时,只在无人处告知付九霄深居住处,便请辞义王,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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