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微亮,八百里急报叩响了潮州府的大门,未及值夜的士兵来报,孟洵猛地坐起身来,披着衣衫一路小跑的来到书房,扯过士兵手中的信,连忙展开,对着红烛,细细的读着上面的内容,面色越来越黑。
“去,把秦同袍喊起来,还有千秋一,让他们两个赶紧过来。”
“是,副帅!”
听到响动赶过来的秦怀山,拎着大氅披在他身上,搓了搓冰凉的双手,捞起案几上的信快速扫了一眼,心头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
“嗯,霍刀出兵了。”
“你说,礼平城与怀阳城会与他三线夹击吗?”
“做最坏的打算,布最周全的局。”孟洵拧着眉头,紧了紧他的大氅,又将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脖颈中,不悦道,“天生怕冷,非要装出一副火将军的样子,冻坏了怎么办?”
“不会的,当年乱葬岗那么冷都没事。”秦怀山笑了笑,“就你大惊小怪的,咱们行军打仗时候,哪有火盆和大氅?都是单薄的衣衫,这几年离开战场,做生意反而娇贵了些。”
“对了,下个月就是木灵的生辰,你真的要与她办冥婚吗?”
话题一转,孟洵故意看向别处,余光却始终观察着秦怀山的神色。虽然很想听他说一个不字,但自己又心知肚明,他对木灵的感情,一颗心忽然疼了起来。
“嗯。我欠她的,她生前希望我能在她生辰之日娶她为妻,她活着时候我没做到,人虽然死了,但我也该让她有个身份。”谈及木灵,秦怀山的鼻尖仍旧酸涩,他仰起头盯着天边的鱼肚白,淡淡道,“我这一辈子,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怪过我。”
“怀山,人死不能复生,切莫伤了自己。”
“放心吧,我没事。”覆上他按在肩头的手,秦怀山扯出一笑容,“你这一生,就这般过了吗?孟家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若是不娶妻,香火就断了。”
孟洵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秦怀山仰望天际的侧脸,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愫,自从第一次进将军见了他,自己的心中就已经装不下旁人,哪怕是国色天香的女子,似乎也不能与笑意盈盈的他一争高下。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他,自己疯了一样在战场上扬名立万,哪怕他仍旧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哪怕姐夫总是张罗着给他娶亲,哪怕……他宁可与一个死去的女子举办冥婚,只要他能在自己身边,管他风言风语如何传,自己都不在乎。
“为何不说话?”
“没什么。”孟洵温柔的笑着,“你看,太阳快出来了。”
柔和的阳光招抚着万物,同袍收到传令后,迅速的穿好衣衫,给同泽又盖了盖被子,才急匆匆的跑去千秋一房间。
“将军,我去叫吧。”
狠狠剜了他一眼,同袍越过传令兵,径直走进屋内,转身之际,还不忘将门紧紧的关上,生怕旁人看到了千秋一还没有睡醒的模样。
“小千,醒醒。”
“睡觉呢,不醒。”
含糊着呓语,千秋一翻了个身将被子骑在身下,同袍又唤了她几次仍旧叫不醒这个嗜睡如命的女人,只好翻着她的衣柜找出一套衣衫,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撑着她的身子,艰难的给她穿着衣服。
“啪!”
迷糊之间,千秋一感觉有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下意识的狠狠招呼着对方的脸,嘴里还不住的叨叨着自己是已经婚配了的人。同袍先是一愣,随即摸了摸有些疼的脸,心头一暖,笑着摇了摇头。
“小千!”
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又扬起的手,千秋一眯着眼,仔细的将他打量着,半晌,才缓过神来,打了一个哈气,栽进他的怀里,不安分的蹭着。
“敬之,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温热的唇蹭到脖颈,同袍吞咽着口水,忍着身体的反应,将她撑起来,靠在墙上,拎着暖炉上的铜壶,调温了铜盆中的水,润湿了帕子,轻柔的为她擦拭着脸颊。千秋一打着哈气,睁开眼,对着同袍的脸便亲了下去。
“敬之,我好像做春梦了。”搂着同袍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鼻子,声音娇柔的勾人魂魄,“梦里我蹭着你的脖子,动作十分轻浮,你说这是不是春梦啊。”
“不是做梦,你刚才就是这么干的。”
“啊?”如梦惊醒,千秋一捧起他的脸,果然看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那你这脸也是我打的咯?”
“不然呢?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打脸!你说,怎么办?”
将帕子精准的扔到架子上,同袍环着双肩,财主一般的盯着她,千秋一有些心疼的摸着他俊俏的脸颊,也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五个手指印一丝也没有消下去的意思。
“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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