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除了香料,便没有其他东西了?”魏子然满怀期待地问着映红,他唯恐自己当时看的时候错漏了什么。
映红目光微微闪了闪,摇头道:“只有香料。”
魏子然失望至极,却又仍抱有一丝希望,再次问道:“姊姊在哪只箱笼里找到的?里头真的再也没有什么了?”
映红垂下眼帘,避开他热切期盼的目光,低声说:“还有几颗红豆……”
“红豆呢?”魏子然急不可耐地问,“红红姊,你不会连同那些香料一道扔了吧?”
映红甫一点头,他便又问:“你扔在哪里了?”
映红被他急切难过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吞吞吐吐地说:“它们生了霉,我……我便同那些香料……一道扔进屋前的花盆里了。”
听言,魏子然也不再细问,将那只香囊收进怀里,便跑出了屋子;映红见状,连忙跟了出去。
净荷堂前,雪光晶莹,灯火朦胧,万物沉寂。
映红见魏子然冒雪在堂前的花盆树根下来回搜寻,便奔下台阶将他往屋檐下拉:“雪下大了,我们天明了再找!”
魏子然不依,扯住她问:“你记得你扔在哪个花盆里了么?”
映红借着屋檐树梢下的灯火巡视了一圈,发现这儿的花盆已不是早间摆设的模样,便道:“今日在迎风阁为煦哥儿与媖姐儿庆生,夫人移了些花盆到那边,这边找不到,许是移到那边了。”
魏子然没有多想,又撇下映红,独自前往迎风阁。
映红无法,只得转回到屋里,取了一件羊皮裘子和一柄伞,匆匆追了上去。
她撑伞,他提灯,两人将迎风阁里里外外都寻了一遍,仍是没找到那些红豆。
魏子然心里知晓那些红豆很可能遗失了,何况下了一日的雪,便是那些红豆就是遗失在了这里,怕是早已被积雪覆盖了。
他即使清楚这样的事实,却仍不死心。
映红见他落了满手满身的泥和雪,一张脸也冻得通红,唯恐他又生了病,苦苦哀求他回去睡觉。
魏子然却恍若未闻,在迎风阁内坐着发了一会儿呆,他便取出了怀里的那个香囊,拿在手中反反复复地看。
他觉着,他遗失的不是一颗颗艳丽如血的红豆,而是一颗暗藏相思、温柔敏感的少女心。
南屏是有苦衷的,那些无法诉之于口的苦衷,他为何不能体谅呢?
现今,她行踪不明,生死不知,又令他悬望担忧。
明日,是她的生辰,她若活着,又会如何为自己庆生呢?
一夜风雪过后,天虽放晴,寒风却刺骨地冷。
一早,卢氏院里的照哥儿便跑来净荷堂找到魏子然,奶声奶气地同他说:“三哥哥让我找大哥哥去迎风阁里玩雪人、种豆子。”
魏子然没有兴致,懒懒地说:“去找你二哥哥吧。”
魏子照道:“我找了,二哥哥要看书,不愿去。大哥哥真不去啊?三哥哥昨儿捡到了好东西,姨娘说可以种在土里,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种,大哥哥去教教我们吧?”
魏子然本就喜爱这位粉嫩嫩、肉嘟嘟的哥儿,又因当初上房掏燕子窝便是为他,对他更是怀着一股莫名的喜欢,哪里经得住这小哥儿这般奶声奶气地求人?
他想,魏子煦定然是知晓他的软肋,才让魏子照来请人的。
他随魏子照去到迎风阁时,庭中已滚成了好几团雪球,皆是魏子煦与庭中小厮儿的杰作。
而魏子煦见魏子照果真请来了这尊大佛,便兴冲冲地跑上前,说:“我想到一个好玩又有趣的把戏,大哥哥定然没玩过!”
说着,他便拉过魏子然的手,将人带到空旷处,指着雪地里的锅炉柴禾,说:“雪地里炸米花,大哥哥要玩么?”
魏子然道:“这得自己生火吧?太危险了!”
魏子煦道:“我不是第一次炸了,没事的。”
魏子然仍觉着不可靠,但又有几分意动,便去后厨请了一名厨子来帮忙。
火生起来了,油也下了锅,待锅里的油渐渐翻出小泡沫来,魏子煦便将早已蒸熟晾晒好的糯米倒进了油锅里。
隔着锅盖,魏子然就能听见里头噼噼啪啪的声响,顿觉趣味横生,便道:“下一锅换我试一试——这样炸出来可以直接吃么?”
“可以!”魏子照兴奋地接了口,“蘸了糖丝会更好吃!”
那厨子却道:“几位哥儿若不嫌麻烦,想吃甜的,等会儿,我便弄些糖在锅里化开,再将炸出来的米花炒一炒,做成糖球给你们尝尝。”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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