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招募到郭嘉或者戏志才这样的大牛,朱成多少还是很失望的。不过能够有辛毗这个安慰奖,不管如何心情都好了不少。
辛毗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回去收拾好了包袱,和家里人说明了情况就进入了军营。然后才发现,这个军营就是一个大坑,偏偏他已经入坑。
这个军营,每天都要操练,而且每天三餐足量,甚至还有荤腥。在内务方面,朱成也是精益求精,对个人卫生还有对于作息情况也有很严格的要求。
辛毗也学过武,至少也懂得击剑之法,甚至在射箭和骑马方面也有涉猎。这年头没有那种纯粹的读书人,没有那么多的经书需要背诵,所以君子六艺自然也被贯彻下去。几乎所有的士人,下马可以治世安邦,上马可统军打仗毫不含糊。
不过在面对朱成这种严格的军队管理办法时,辛毗也是叫苦不迭。好在他对这种管理方法也有一定的性质,不管如何好歹是安定了下来。至于之后顶不顶得住,再说吧!
为了安抚欧阳行,主要还是为了分权,朱成提拔其为别部司马,继续兼任副政委。欧阳行这才出仕一个多月就直接提拔到千石官员的身份,顿时感激涕零,做事也更加努力。
只是如此一来,主簿及其副职就空了出来,如今虽然辛毗和欧阳行也兼职一部分,不过也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明天就要开拔,朱成也没办法在一个晚上就变出一个人才出来。
“定国,不是某说你!”辛毗指了指账本,“上面有不少都是你贴钱购买的物资吧?这支军队虽然是定国你组建,但平定的黄巾之乱后,必然还是要归禁军统属。到头来,定国你做的这些努力,不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辛毗是朱成的下属,在其位谋其事,自然要为朱成多多谋划。在他看来这种倒贴钱补贴军用的做法虽然值得佩服,但却是傻X的行为,故而出面劝说。事后不管朱成如何处理,他至少也尽了本分。
“佐治啊,难道你觉得战后某还会是一个杂号校尉吗?”朱成笑吟吟的问道。
“也罢,既然定国有这想法的话,那么辛某也只能就事论事。从账面上看,短期内浪费了不少的粮食,其中有不少不合理的开销。某既然是行军司马,也管到这部分的事情,自然不允许这样的情况继续出现!”辛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继续指着账本说道。
一旁的欧阳行不免缩了缩脑袋,毕竟他是行军主簿,这责任自然要算在他头上。
“这段时间我军人数增加,但随军文官却是短缺。欧阳行虽挂着主簿的职位,但本职还是政委,以至于在管账方面难免出现纰漏。好在佐治加入,这方面还有劳了!”朱成也顺水推舟的把这种繁琐的事情推了出去。
“某突然觉得加入你麾下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辛毗虽然抱怨了句,却也是拿起账本立刻忙碌了起来。
然而不多时,他却是突然抬起头来问了句:“定国所谓的政委有何职务?”
朱成也不隐瞒,直接把他的构想说了出来。
“糊涂!”辛毗却是大呼一声,“定国糊涂!怎么能设置政委这样的职位!右中郎将是否把这个职位报了上去?”
看他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朱成顿时摇了摇头。朱儁听从他的意思设置了政委,不过却没有上报朝廷,只是属于军中的私设职位。正因为这样,欧阳行才挂着主簿的职位,这才是被朝廷认可的官职,反而政委什么东西,朝廷并不认同。
“这就好!政委的确先秦就有,或者说类似的职位先秦就有,甚至大汉也有!定国虽然刚刚从军,难道没有听说过监军这个职位?”辛毗松了口气,缓缓问道。
监军朱成如何不知道,首先想到的就是明朝那种太监监军。没点能耐还会瞎指挥,统军将领听话不是不听话也不是,完全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但明显的,政委和监军根本不是一个货色才对。毕竟按照他的想法,政委不具备直接统兵的能力。
“定国知道监军就好!须知大汉原本是有监军的,而且在近百年就出现了不少宦官监军,主要是陛下为了控制军队才设置的。好在我等世家多年努力,才在桓帝时期废除了宦官监军。
这政委看起来和监军略有不同,本质上却是一样的,若是报上去,岂非给陛下重设监军的借口?到时候定国作为促成此事之人,只怕就算是右中郎将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定国和右中郎将只怕会被天下世家所不容!”辛毗非常严肃的说道。
“难道还要废除政委不成?”朱成有点尴尬的问道。
“右中郎将麾下士卒中有不少贱民,没有了政委的确不行。只是希望定国守口如瓶,不要把政委的存在宣扬出去,否则对定国和对右中郎将来说,都不是好事!”辛毗回道。
“也罢,就这样吧!”朱成立刻就答应了,其实辛毗不知道,朱成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政委的作用。
一支没有政委的军队,一般只要减员到三成以上就会出现****甚至引发崩溃。有政委的队伍,至少可以坚持到五成,甚至是七成。有着信仰的军队,甚至能够力战到最后一人却不退缩。正因为这样,把政委这种存在宣扬出去,对朱成未来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
只是如今就如同辛毗顾虑的,他们不宣传,黄巾贼会宣传。到时候那群被蛊惑了的普通百姓,很有可能会临阵造反,加入到太平教的队伍之中。到时候他辛苦训练出来的军队却给黄巾贼做了嫁衣,那才是真的苦X了。
辛毗见朱成答应了下来,也就没有继续追究,只是和欧阳行讨论,如何把政委做得更加隐蔽一些,免得给别人口实。
次日,大军开拔,朱成也开始朝着制定的地点前进,与朱儁部汇合。刚刚走了二十里,却不想看到一男一女共骑一马,狼狈出逃。
他们看到了朱成的部队,为首的男子却是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当然朱成离得远自然没有看到。其后那男子却是立刻策马上前,来到朱成面前,后者这才认出,这不是阳翟县令家的公子陈遥么?
“其他事以后再说,朱兄可否让某到军中躲上一躲?”陈遥上前,慌慌张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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