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领军先行,六万兵马声势浩大,不遮掩进入了巴西境内。宣汉城,其守将拒不投降。庞统大怒,责令庞德领八千人三天内攻克。庞德领命,只用两日就攻破之,斩下守军头颅。
庞统继续进军,却说蜀中名将严颜已经领兵到了阆中。并部兵三万,分为三寨,各傍山险:一名宕渠寨,一名蒙头寨,一名荡石寨。邓贤、吴班、张嶷等副将守营寨。马忠领两万兵马驻守阆中城,同时监视庞羲。庞羲虽任巴西太守,是益州防御汉中张鲁的屏障。与刘璋为姻亲关系,其女庞氏嫁予刘璋长子刘循为妻。但因为骄功自重,私自招募賨人为部曲,受到刘璋的怀疑。严颜不得不留了一手。
张松献给刘琦的益州地图上面绘有地形地物、山川险要,以及兵器府库、兵力部署等等军事机密。刘琦命人描摹数份,给各个统兵大将。庞统手中也有一份,鲁肃在挂起来的地图上看了看,道:“阆中地恶山险,可以埋伏。严颜乃是蜀中名将,恐有伏兵,都督不得不防啊。”庞统笑道:“严颜虽是名将,却不知我等有益州地图,可知地利。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与之交战,让后派遣伏兵袭其后,严颜军无防备,必然大败,此后则可趁胜攻击。”
鲁肃点头,同意道:“都督高见!吾亦有此意。”次日,严颜于三寨中,各分军一半去取巴西,留一半守寨。同时抽调阆中一万兵马,前来试探庞统兵力。刘琦的荆州兵虽名震天下,可是严颜却是从未见过,且益州兵马从未跟外界接触过,不知实力几何,这也是严颜为何放弃险地,前来交战的原因。至于庞统诈称的二十兵马,严颜更是嗤之以鼻。除非刘琦,不要想荆州了,把所有兵马都调过来,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虽然数目有误,但是七八万还是有的,所以严颜也不敢掉以轻心。
早有探马报到巴西,说严颜引兵来了。庞统拨精兵五千与庞德去讫。令魏延自引兵一万,离阆中三十里,与严颜兵相遇。两军摆开,魏延出马,单搦严颜。严颜虽老,却是不服老。见魏延挑衅,亲自出征。魏延见严颜不过一老头耳,大笑:“蜀中无人也?竟派一老夫前来,你且下去,让他人前来。”严颜大怒,挺枪纵马而出。战到二十余合,严颜后军忽然喊起:原来望见山背后有荆州兵旗幡,故此扰乱。严颜不敢恋战,拨马回走。魏延从后掩杀。前面庞德又引兵杀出。两下夹攻,蜀兵大败。魏延、庞德连夜追袭,直赶到宕渠山。严颜仍旧分兵守住三寨,多置擂木炮石,坚守不战。庞统领军赶到,离宕渠十里下寨,次日引兵搦战。严颜在山上大吹大擂饮酒,并不下山。魏延令军士大骂,严颜只不出。魏延只得还营。次日,又去山下搦战,严颜又不出。庞统令庞德试探山上虚实,庞德驱军士上山,山上擂木炮石打将下来。庞德急退。荡石、蒙头两寨兵出,杀败庞德。次日,魏延又去搦战,严颜又不出。魏延使军人百般秽骂,严颜在山上亦骂。庞统大军就在山前扎住大寨,思索败敌之侧。次日,庞统召集诸将,商议破敌事宜。
魏延道:“两军长期对峙,总不是个办法,需想个法子,早早攻破严颜。”
“话虽如此,可是严颜据险而守,且是得到教训,拒不出战。敌军分作三寨。分兵击之,难以攻克。合兵击之,却是有其他两寨接应。偌的麻烦。”庞德叹气道,这一次打着真憋气,真是有点狗咬王八,无从下口的感觉,
庞统笑道:“知道蜀中名将之厉害了吧,战前尔等小瞧蜀军,今日有苦头让你们吃。”“都督也忒不仁义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将朱然不乐意了,自己刚刚赶来就碰上这么一块硬骨头。正当众人愁眉不展之时,军师鲁肃突然道:“大家可曾记得大将军之言,说是巴西郡太守庞羲乃是反复之人。若是可能,可劝降此人。”庞统眼前一亮,道:“子敬,妙计!主公曾有一日道,据张松之言,庞羲不被刘璋信任久矣。此时看来,此人关系能否破之严颜。不可怠慢!”鲁肃道:“此人因骄功自重,私自招募賨人为部曲,深受到刘璋的怀疑。若是能得其相助,大事成矣。”賨人,历史上的少数民族,又称寅人,属巴人一支。古书中记载,该民族勇猛彪悍,且善歌舞。賨人这种既勇武好战,又能歌善舞的民族特点,在战场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曾参与了武王伐纣、秦灭六国、楚汉相争之战,立下赫赫功劳。每战必先。刘琦将领沙摩柯统领的五溪蛮人就是賨人的一支。庞统道:“需要派遣一个伶俐之人,前去阆中城,见到庞羲说明来意啊。”一个青年文士见鲁肃出了风头,不服气,出列道:“某虽不才,愿为都督效犬马之劳。”
庞统见是谋士廖立,大笑道:“原是公渊,也公相助,此事成矣!”于是书信一封,令廖立贴身带好,寻一个精细小校,并当地向导一人,重金赏之,前去阆中城。
廖立,字公渊,武陵临沅人。征蜀大军军师。刘琦招贤纳士,廖立才能出众,被刘琦委以重任。历史上,孙权问诸葛亮当今天下谁有经天纬地之才能?诸葛亮答道:“庞统、廖立都是荆楚一带的奇能异士”,充分肯定了廖立的才能。三国时期蜀汉重要谋臣,被诸葛亮评价为荆楚一带的奇才。刘备的荆州南部三郡(长沙、桂阳、零陵)被吕蒙偷袭后,廖立脱身奔归刘备,刘备不责备廖立,任他为巴郡太守。但是廖立自恃奇才,公然批评刘备一再失策、导致荆州覆灭、关羽身死、夷陵之败损兵折将等等,他还诽谤众臣,最终廖立被废为民,后被流放汶山郡。得知诸葛亮的死讯,垂泣叹曰:“吾终为左衽矣!”郁郁而终。
如今却是精神抖擞,容貌焕发。得到刘琦重用,安能隐藏一声才华。此行虽险,却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于是廖立忍不住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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