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佩玖手一顿,“睡觉吧。”
“”
说出来了反而不梦了,或许说只有在他怀里时才不会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安心。
是啊,安心。
什么时候那样的人都能安心的睡觉了,这真是个不公的世道。
醒来时已是暮色黄昏。
漫天霞光,紫金色的云层里看得清山峦的轮廓起伏,似有旅人在上面行进,若隐若现的,一圈又一圈的耀辉荡开。
捡了件素白曳地裙,裙摆缝有米绿珍珠,梳以惊鸿髻,配套的珠翠,连额间都有点缀,又拢了件黑外衫,除却华贵的首饰,整体都失了颜色。
但也鲜少有这样的打扮,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郁欢静静瞧着菱花镜,护甲拂过脸庞,几根白发有些打眼,“原我也到了年岁。”
紧接而来的便是十九岁生辰了。
何闲抬手作扶,“大人还年轻着,岁月在您脸上都不曾留下什么痕迹。”何不若那些未出阁的闺女,只是那双眼里至始至终都是独属于上位者的冷漠。
“窗阴一箭,这样的日子就没一天消停过。”郁欢扶着她起身,缓缓朝外走去,宫宴即将开始。
宣佩玖等在门外,似是想起去参加曲水流觞那年,她打扮得用心,让他惊艳,还要到他面前来讨几句赞赏,“备了些藕粉桂花糕。”
郁欢挽上他手腕,两人漫步走上马车,“都养胖了。”
宫门口。
来往的马车陆续停下,有人驻留,入乡随俗,都穿着朝云的服饰,一时间竟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人,只是生有异瞳,深蓝色的格外新奇,“郁大人,久仰久仰。”
郁欢扫了他一眼,点头回礼,擦肩而过。
骆越国的人,在那一战中两国都在掠夺,说是献降其实都心照不宣,都成了附属,原国主身死,留下的继承人被册封成王,掌管着原有的土地,不用再上供。
这个寿辰普天同庆,好大的手笔,各国都派有使者。
“骆越一战到底不是我领兵,如此仁心,分明是祸,已是玄甲的臣民,却还有野心。”她低声说着,眼里的冷漠不减。
宣佩玖捏了捏她的手,小声回应着,“臣服不在一朝一夕,他们作为牺牲品,不甘是常态,那并不能算是野心。”
郁欢蹙眉,“如何不算,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不经意间已走至席间,作礼后便落座,人俱已到齐,她俩算来得比较迟的了,怀王的位置按理还要在下方点的,最终还是安排在了和柳国师相对的席位。
“寿庆生申与天同寿,恭祝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春酒一杯,百官齐贺。
寿礼争相斗艳,一样样被抬了上来,看得人眼花缭乱,都是用了心的下了血本的,有些大不敬的话都毫不避讳,圣上脸色如常,早已习惯。
轻歌曼舞,舞榭歌台。
有侍者添酒,都是模样姣好的,男女都有,部分男子的容貌令不少闺阁女子脸红,虽珠玉在前,但终是自个得不到不能肖想的,现在的这些,实在让人心动不已。
郁欢抬眸望向身边的侍者,极具少年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要侵略占有,她贪杯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显然没注意坐在一旁脸色不善的夫君。
国师大笑,“怀王妃总是和世间女子不同,行为举止颇为大胆。”
郁欢抿了口酒,“柳大人此话,我便当作是称赞了,若不胆大妄为,这诸事我也是做不出来的,是吧?”
“时过境迁,您对我的成见还是一如往日。”国师无辜得看着她。
“何来成见?因你之过无数血躯奉为牺牲,我都释怀了,难道你还没有释怀?”郁欢抬着空杯,浑身的气势让周遭如坠冰窖,“岐舌祭祀时献于天地的舞蹈令人神往,在此时,不知我有没有福气沾上皇后的荣光,见一见此舞?”
皇后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怀王妃,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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