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知己?什么是朋友?赴汤蹈火的是知己还是朋友,两肋插刀是朋友还是知己?萍水相逢的是路人还是至交?心意相通的是至交还是过客?没有人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衡量标准,就如同世上的每一次的爱情都不尽相同一样。有的人穷尽一生独爱一人,有的人妻妾成群,有的伴侣相敬如宾,而有的伴侣却总是磕磕绊绊……
酒过三巡,喝酒的怕是都会有些微醉的。高兴总比悲伤的时候能喝一些,老者的脸颊非常红润,怕是酒的关系,也怕是有朋自远方来的缘故,张何的脸只是略有发红,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把他锻炼的酒量极好,而这师兄妹三人却只能以茶代酒,没有人让他们喝,也没有人不让他们喝,可他们只是知道总要有人是清醒的,来打扫餐后的杯盘狼藉,来伐些好烧的木头,还有将庭院晾晒的茶到入夜时收起,这些,无需师傅吩咐,他们自会办。虽然话唠的话痨,调皮的调皮,安静的安静,可是他们是师兄妹,没有隔夜的宿仇,也没有落不下的夕阳。
没有人记得这顿饭具体的时间,似乎人散场的时候,夕阳带着一身的疲倦在沉沉的下落。可这顿饭是有意义的,他使得几年后的张何由一介武夫成为了一品丞相,也使得这里的两人一个成为了棋仙,一个成为了棋魔,只是不知知道这些的老者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恐难忘怀吧。
人不该喝酒,喝酒的人很难把持住,不知杜康造酒时想没想到这些,估计他只是一时兴起吧,可是苦了后人。老者此时很高兴,深居简出了这么多年,原以为没有人再会记得他,可是有人不远万里,再三恳求,尽管拒绝了,可是毕竟有故人来访,总是要喝上几杯的,这一喝,一坛很快就见了底。
“三斤,去,再去拿两坛去。”老者吩咐道。
“师父,你能行么?”宋雯看了面红的老者,担忧的问。
“多事,缺管教。我和张贤侄多年未见,今日一叙,自是高兴,岂容你在这胡言乱语!”
“来,贤侄,勿理这女娃,都是我平日里管教无方,来你我再来一杯”说罢,举起了酒盅,好生豪爽的老者。
“世叔请。”张何看起来也是豪气冲天,左手拿起酒杯,只见喉咙一动,一杯酒又落入腹中。
此时的宋雯心里这个不舒坦,师父虽然平日里也总是斥责她,可毕竟没有外人(也不可能有外人),她越想越不舒服,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是倔强的她总是喜欢将头抬起,这样,眼泪就不会落下。
没人去理会她,可是她的衣角突然被撕扯了一下,她顺着拽动的方向望去,却发现她的眼前多了一方手绢,还有一个含笑的青年,青年开口道:“怎么,在生师父的气?”
“哪有?风吹进眼睛了。”宋雯恨恨的说道。
“既然风吹进了眼睛,那就让它把眼泪也带走吧。”欧阳无忌温柔地说道。“我去看看三斤。”说罢,轻轻地走开。
“既然风吹进了眼睛,那就让它把眼泪也带走吧。”望着欧阳无忌那瘦削的背影,宋雯口中喃喃道。
“贤侄,你可知为民之道?为臣之道?为君之道?“老者拿起酒杯,忽然问道。
“为民之道,在于奉公守法,安分守己;为臣之道,在于报效祖国,为君分忧;至于为君之道“张何顿了顿”在于胸怀天下,气吞八荒,四方蛮夷俯首称臣,各地诸侯朝贡参拜。若生于此时,夫复何求?“
“你可知如何实现?“老者追问道。
“要想实现,谈何容易,鸡鸣狗盗者比比皆是,乱臣贼子为祸朝廷,我虽有一腔热血,有心杀贼,却力不从心啊。“张何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右手却紧紧握牢。
“武可平定天下,文可使天下繁荣,尚武者,可保一方平安,可也怕拥兵自重,黄袍加身,崇文者,三尺不烂之舌上可辅佐君王,下可造福百姓,但也怕权倾朝野,内外勾结,所谓忠义奸佞,不是由你我把酒而论,而是为君者,所以是忠是奸,盈虚之间,你我如何?来,喝酒。“老者示意徐三斤把酒满上。
“晚辈征战沙场,也在想这些问题。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忠臣好下场的少,可是晚辈但求问心无愧。“张何这时神情激动。“我不管那么多,也管不了那么多,说句忤逆的话,我做这些不为别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心,将士臣服于我,也是我们上下一心。哪怕此生了结于此,我亦无憾”
“好,好一个问心无愧,好一个我亦无憾。“老者感慨道”当年若多出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朝廷何至于此,我又何至于告老还乡。“说罢,老者制止了将要倒酒的徐三斤,轻轻地,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欲上青天揽明月,忽复乘舟梦日边。“”这酒不喝也罢!“老者直接起身,走出庭外。他似乎忘记了在吃饭,也忘记了对面的张何。
张何很是尴尬,刚要追上去,却见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兄见笑了,家师不胜酒力,恐是回屋歇息了,多有怠慢之处,还请包涵。”欧阳无忌笑着说道,他似乎总是在笑,这世间有什么事值得人笑?又有什么事值得人开怀大笑?
“哪里哪里,无忌说笑了,我这刚才一路走来也是头晕脑胀,该去歇息了,告辞。”说完,张何勉强的笑了几声,朝向给他整理完的房间走去。
面对屋内的杯盘狼藉,欧阳无忌笑了一下,他仿佛在面对一盘残局,是胜是败皆在掌握之中。
徐三斤可笑不出来,一点东西没吃,还得打扫,他的脸阴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
可是无论是喜还是愁,要做的终究要做,三人很快收拾好了一切。
无忌依旧拿着棋谱去研究一盘盘棋局,宋雯依旧去摆弄她的茶还有她的琴,至于三斤,他得去劈木头,没办法,他是大师兄,无忌的身子太弱,小雯一个女孩子,活干的多一些也没什么。
没有人看见白发老者,也没有人去问。张何想问,可是已经被人拦过一次了,想想还是不妥,其实他没有喝醉,老者的陈酿虽好,区区几坛清酒还难为不了自己。他只是在床榻上歇息了片刻,便走出了草房。
这一出去,便看见劈柴的徐三斤,张何忽然计上心来,信步走去。
“在劈柴?”张何明知故问道。
“是啊,师父不知去哪里了。师妹去玩了,师弟去研究棋谱了。没办法,重活累活就得我干,哎。”徐三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张何很满意,他只问了一句话,便把想知道的知道的差不多了,不像欧阳无忌,问了三句,能回答一句就不错了,说的那一句还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以你的才能,怎么没想到外面看看,闯闯?”张何微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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