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天,柳儿一身少爷打扮,白色的长衫,绣着一支竹子,从下伸展着向上而去,照旧系着丝打的结带,吊着重新用柳木刻就的小船,荷包里装着些碎银,等着小柱子把小黑牵来,身边小红坐在马车上,车里装着给绣纺的货,杨妈妈见柳儿又想骑马,黑着脸走来,身后跟着赵六,赶着马车,见势不妙,柳儿只好认输,切,对于自己不能骑马的原因,她是相当的斥之以鼻的,说是为了姑娘家家的身誉,如有万一,该死的……哪什么!贞操,真的只凭那个什么吗?
王明亲自骑着小黑,在旁跟着。小栓子现在有九岁多了,早会了驾车,亲自爬到车辕上坐定,赶着柳儿坐的车,赵六接过装货的车赶着,就向秋叶镇走去。
路上果然大有春光明媚的感觉,柳儿满心的不岔都让小红哄得扔在爪哇国去了,早已高兴起来,迎着春风,心里想着要不要请一个大夫到庄子里来,又觉得自己也太惜命了,这时候就乱开了后路,成什么样,也太坠面子了,不一会儿就入了镇子,沿着镇中的大道走了二里,就远远看见自家绣纺门口,正有一个人在吵闹,
王明催马赶快去看,是什么人在店门口闹事,姜管家去了江宁进货,没在镇上,难不成这曾掌柜拿不起事来?
“……给小爷说说,为什么骗我,什么三岔口的柳宅,我怎么找不到?……”声音有些熟,柳儿心道,掀开软布蓝色包边的车帘探出头来,小红忙从另一边下了车,转过来,扶着柳儿下车。嘴里说着:“少爷,小心些,当心脚下!”
“东家就是在大王庄三岔口住着的,你找不到怎么算是我骗你呢?”找自己的,谁?柳儿定睛一看,有些熟悉,紧走几步,站在门口,试着叫:“小七……?”
那人回过头来,果然是二年多不见的路小七。可……那四大金钢呢?柳儿四下看着不会躲在什么地方了罢,王明见是路小爷,早转着圈的找这四个同行。结果人影也没有一枚。
“切,不用看,就小七哥我一人”路小七一脸兴奋,终于见到小舟兄弟了,这朝里有人好作官。朝外有人好跑路呀!!!
可这小爷是大家出身,万不可能一人出门的,“你怎么回事?一个人来的?”
柳儿边迎着上去用手势引着,让他进了店,边问道,心想。这死小子怎么来了?
“一言难尽,慢慢再说,我早来了。去你的什么三岔口,没有找到你的柳庄嘛,你哄哥哥我不成?”接过曾掌柜倒的凉茶,大口喝完,一副渴死鬼的样。
柳儿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居然有脏污的地方?捂住鼻子。“什么味道,你……?”
“你小子嫌我?什么味,小爷我跪了二天祠堂,赶了一天的路,能有什么味?臭味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一副有理八道的语气,差点呛死边上一众人等。
路小七说完,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味,用手在鼻子下扇了扇。现在有十四岁的路小七,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不少,可一脸的不正经却没改多少。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柳儿叫曾掌柜把帐交到自己手上,吩咐小红自去跟曾掌柜细说,又让栓子跟着小红,就让王明赶车回了柳庄,路小七骑小黑走在前面。先把这臭人洗干净再说其它的算了。
赶着把这路小七送到客院,杨妈妈带着小绿紧着来侍候,路小七这死小子,在客院转了一圈,撇嘴说:“嬷嬷你家小爷住哪?带小爷去!这什么破地,能住人?”
杨妈妈的担心成了现实,这小爷果然是个刁钻的,臭成这样,谱还没少。路小七转身瞥见主院的大门,自发地就向主院走去,作死,这怎么可以住在一起?杨妈妈大急,忙追着过去,有苦说出来。
刚好柳儿找芸娘拿了一套跟路小七身量差不多的衣衫回来,见路小七居然跑到主院去了,也是没法,这小子,好象是什么亲王的儿子,怎么能住自己简陋的客院?
主院只得一个洗澡的地方,杨妈也无法,只能先吩咐跟着过来的丫头小蓝,小青,备水,自己把姑娘平时用的面巾等收了,给路小七准备好一套新的,路小七老实不客气地满院子看了一遍,问柳儿:“我住哪?你怎么只把自己的屋子备得能住人,其它的都没法住?
“我这里少有人来,没有人来,你是第一个远客!”还是不速之客,心里补充,没敢说出来。委曲着呢。
刚好杨妈妈来请路小七去洗澡,路小七才做恶狠狠的样子,威胁柳儿:“小爷我以后就住这里了,你赶紧着,要不小爷就睡你的床”转身就去洗澡,身上实在是臭不可闻了。
柳儿跟他在京里处过三天,知道这人不讲理的程度,这路小七可算得上人中极品,忙把东厢打开,里面是一套新打就的铁衫木的家私,杨妈妈急着让人熏香,差人去花房里搬了时新鲜花来摆好,博古架上的东西也从库房里取了摆齐;芸娘也带着手下几个绣娘赶来,忙着把床上的被子被褥等套好,特别拿来的是丝绸的,花也绣得精细,蚊帐,床幔,芸娘自带着绣娘们赶着挂妥贴。二人忙得脚踢后脑勺。
柳儿历来是吩咐了话,一般不亲自动手的,想动也动不了的,现下也只管闷头想着心事,这死小子什么都没带,会不会是离家出走呀,自己收留了个亲王的小儿子,会不会惹事呢?住在这里,会不会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呢?发现了怎么办呢?这小子打算住几天呢?十万个为什么呀!!纠结的柳儿纠结得肚子里的肠子打快打死结了。
路小七终于洗完白白,出浴了,杨妈妈请他看了东厢,勉强同意住下,听他松了口,杨妈妈趁机说:“七少爷,府里简陋,人也少,晚上就让小栓子睡在外间值夜罢?”“行,有劳妈妈费心了”路小爷发现了新目标,盯上了院子屋前的小水沟,
“小舟,你这很有意思!”柳儿有些自豪,切亲王的儿子又怎么样,没见过吧!
“山上有泉水,引下来就是了”一副兴趣不大的样,
路小七果然上当:“怎么了,小七哥来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我自己活不久了!你这一跑来我这里,我不得让你爹给灭了?”做状摸着自己的脖子、扮可怜
“少担心,没人知道我来寻你了,我们就是京里玩了三天,没人记得我有你这朋友的!”一脸我很有算计的表情。
对哟,在京里相遇,也就是三天,后来通信还是带到桓兴行转的,也没通过几次,也就回过*次信吧?心下大定,打起精神迎接贵客。
柳儿前世今生对茶都是不通的,只能喝些花茶,所以小绿给在书房坐着的二位爷上了两杯花茶,几碟子点心,柳儿同小七就在书房里聊些别后情状,
半个时辰之后,柳儿不确定自己今年能不能平安渡过了,这小七爷家里的父亲位高权重,当今,是他的叔父,自己子嗣也多,儿子就有十个,女儿也有五个,当然妈妈是不一样的,嫡子却只有三人,老大、老五、老七,家宅不宁,依旧是老套路,这亲王世子的位子,嫡子暗争,庶子明抢。吵吵闹闹的也很热闹非凡,于是,小七的五哥前些日子坠马受伤,生死难料。
本也没什么,这人都是会刀刀下死、会枪枪下亡、这古代骑马跟开车一样,总有个车祸什么的吧,好死不死,这五王子的车,不是自己出的故障,而是有个做了手脚,也就是马之所以惊,是人为的,自然阖府大乱,狗咬狗一嘴毛,最后,七王子被咬得最惨,亲爹一怒之下,罚他跪了祠堂。
七爷跪了二天,气兀自不平,在祠堂供桌上留下一张写着:以其冤死,不如自亡,天下之大,再不姓路。的打油诗,拔脚就走了。
柳儿可怜地看着他,“想不到,你们这些皇亲国戚也是难过日子呀,放心,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主子,咱们一切随意!”
“我也想着,你这里没有长辈管束,很是自在,而且没人知道我们交情深,所以投你来了,”路小七哈哈大笑,
管婶亲自在东厢的餐厅,布好席面,带着厨房里的朱婶、秦婶、周妈调排好十菜一汤的席面,布好羹匙,柳儿同路小七对面而坐,路小七自祠堂跪了二日,又一路风尘找到周庄,身上银子也带得不多,本来就没概念,带什么银子,自小都是要什么拿了就走,自有跟的小人付银子,也没有卷款而逃的思想,这想起来就跑了,身上可真是一穷二白的,还好公子哥儿,吊着的小玩意不少,什么玉坠、玉牌挂了一串,另个有一个荷包,专门装钱的,本也用不到钱,可爷的身上怎么说也得有些金子银子嘛,奶娘总在他身上放一个装着金子做的小如意、算盘、梅花、荷花、玉兔、老虎、元宝什么的荷包,有时他也掏出来随手赏人,好彩出事这天,是奶娘刚装满新上身的,加起来也有个十两金子的玩意,还有二十多两银子的各式小银锭。路上还花了几个银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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