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些脸皮薄的不禁露出略有些尴尬的神色。紧接着,玉华身后又走出一个女子。黑阎罗照例穿了一身黑衣,袖口和衣摆处刺有银色云纹,头发高高束着,目光定定地望着时素欢:“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顿了顿,“后悔么?”时素欢无心理会她的嘲弄,只低声道:“……什么仇?”黑阎罗双手环胸,视线落在战局上,漫不经心道:“还能有甚?既是不得不报的血仇,自是灭人满门了。”说着,她啧了一声,“真惨。”“不可能。”时素欢眼角红意更甚,几乎是瞪着黑阎罗,“无缘无故的,玄剑派怎会如此做?”“你怎知无缘无故了?”黑阎罗头也不回地丢下话来,“可惜你来得晚,错过了最精彩的时候,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信你自个问。”玉华将手里扇子摇了摇,目光闪过一丝光芒,随即颔了颔首。话落,一旁站着的昆仑派掌门轻咳了一声,接了话:“确实如此。”顿了顿,目光有些不忍,“没想到啊……这二十年前的血案,背后竟是如此真相。”“此事并而非爹爹策划。”叶如笙忽然插了话,抿紧了唇角,眉间俱是忍耐,“江掌门,你就帮帮玄剑派罢!”江涯微微阖了阖眼,捋过自己花白的胡须:“此事难辨对错,犯下滔天之罪的人已一个个死去,这罪孽却难消,谁又能说清呢?身为局外人,又如何插手?”叶如笙的身体颤了颤,更紧地握住了时素欢的手臂:“素欢!”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叶震的一声痛呼,剑飞快地从下往上挑上来,几乎要将人劈成两半。他仗着自身反应飞速退去,却还是慢了一拍,胸口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时素欢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掌门他……”“是毒。”叶如笙的声音像是被哽了住,素来平静的面容布满了痛苦,她脚下一软,便重重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了,素欢,帮爹爹求求情罢……”换做平日,时素欢早就拦住了对方下跪,然而如今身体不适,加上叶如笙又跪得坚决,眼睁睁听到耳边传来沉闷的撞击声,脸色更加难看。不等她反应,黑阎罗已经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这二十年前下毒灭人满门,二十年后便轮到玄剑派了。”二十年血案……毒……灭门……有什么东西忽然从脑海里蹦出来,一瞬间脑海里的迷雾被烈风吹散,露出不堪的面目来。时素欢猛地攥紧了身侧的手,呼吸急促起伏,那话语哽在喉咙里,半晌才齿缝间蹦出四个字:“……蓬莱山庄?”玉华轻声笑了。他的眉眼舒展开来,颇为欣悦,其实若是仔细看,还是能辨出与拒霜有两分相像。时素欢几乎站立不住。日光刺眼,眼前的黑影笼罩下来,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吹倒。“不是瘟疫?”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仿佛不是自己。玉华唇角笑容并没有温度,摇了摇头:“我也希望是,可惜不是。”顿了顿,“这人心啊,为了掩盖所犯恶行,连一城之人都枉顾了,难道不该杀而诛之吗?”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目光猛地沉下去,话语一瞬间充满了恨意。不过片刻,他脸上又恢复了和煦的笑容,扇起的风拂过他额前发丝,微微歪了歪头,望向时素欢:“你该庆幸,所做的救了自己一命。”“素欢……”叶如笙低下头去,青丝垂在眼前,看不清楚面容,只能听到那声音已近绝望,“我知道此仇不共戴天……可……可那是我爹啊!他那时也不过只是个普通大弟子……”玉华将扇子一收,在掌心轻轻拍了拍,话语柔和,仿佛说得只是平常话:“但是他手上也沾了血,不是么?”时素欢的袖子被拉得垂下去,她转头望向那身绯色衣衫。那剑势如虹,在这日光下灿若星河,不可直视。“这边是星秋剑的威力么。”黑阎罗赞赏地眯了眯眼,“当真是招招决意,差不多……也该结束了罢。”话落,剑碎的声音响起。一片剑刃高高扬起,在众人的视线里划过,猛地深深扎进了土里,没入至顶。与此同时,那泛着冷冽赤光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直直落向叶震的眉心!“爹——”“震哥——”“掌门——”诸多声音混在一处。一道人影动了。时素欢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她眯了眯眼,终于支撑不住,脚一软跪倒在地。滴答。一滴鲜血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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