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呦,那可就掉价了。&rdo;老鸨可能本来只是想甩下头,结果造成浑身都跟着扭动,显得特别地不屑。
&ldo;那,那也没关系,上手就能挣钱了不是?&rdo;混混儿干笑。
&ldo;呦,您当我们的钱那么好挣的呀?&rdo;老鸨白了他一眼,又向青离道:&ldo;会唱曲吗?&rdo;
&ldo;不会。&rdo;青离老实说。
&ldo;看看,还得花老大力气调教呢!&rdo;老鸨一副一语中的的神情,又问,&ldo;那跳舞呢?&rdo;
&ldo;一点点。&rdo;
&ldo;什么舞?胡旋?绿腰?凌波?广袖?&rdo;老鸨叉着腰,一串舞名诸葛连弩般发射出来。
&ldo;剑舞还好。&rdo;青离答道,已经有些没气势起来。
老鸨也不答话,顺手捞过算盘来,噼啪一打,向混混儿道,&ldo;这又少了一半!&rdo;,然后又转向青离:&ldo;那弹琴呢?&rdo;
&ldo;能听出别人弹得好坏……&rdo;
&ldo;俺妹妹她是不好意思夸自个,乡里都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rdo;混混儿看不下去,笑着插话。
&ldo;好啊,小翠,瑶琴伺候!&rdo;老鸨一毫不惧,向内喊道。
&ldo;那个……还是算了……&rdo;,假的真不了,青离瞪了混混儿一眼,后者讪讪退走了。
于是老鸨又问:&ldo;画画呢?&rdo;
&ldo;不太行。&rdo;
&ldo;饮酒?&rdo;
&ldo;量不深。&rdo;
&ldo;女工刺绣总该会吧?&rdo;
&ldo;这个最差。&rdo;
&ldo;……&rdo;
青离就那么看着混混儿的脸一路塌下去,老鸨的士气则攀上顶峰。
终于,老鸨将双手往裙子上一抹,做扭头要走状,祭出杀手锏。&ldo;就这个数,不卖走人‐‐十五两!&rdo;
多么令人震撼令人难忘的价钱!
&ldo;别介呀,街上买个十一二岁丫头还二十两呢,您老再添点……&rdo;混混儿赶忙拉住,一脸谄媚。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讨价还价,最后以二十五两三钱成交。
混混儿哭丧了脸,用牙咬咬收到的银锭,确定不是铅胎的,一路低着头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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