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胡车天天陪着上学练武。反正吃喝不愁了。上课就翻看杂七杂八的书,也很少和其他小孩交流。要说有啥新情况,那就是观察到这帮孩子,里面还真有些复杂的爱恨情仇。譬如那个小胖子似乎和胡安贵就有仇似的。
后来胡车才知道,他俩的确有仇,好像和某个女生有些关系。他俩前不久还打过架,小胖子比其他同龄人身高和力气都有优势,有次他带着几个小跟班,半路截住胡安贵要教训他。结果胡安贵擒贼先擒王,把小胖子给三两下就放倒了,其他小跟班不敢出手,只是把小胖子扶起来拉走了。不过他们人小鬼大,怕老师发现了处罚,事后装作啥事没发生,连各自家长也不知道。
不久后的一天,放学后,胡安贵照常跟那个同学边走边聊。胡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半路上,那个小胖子突然撵上胡安贵他们,说前段时间打架的事没完,大家还得说道说道。胡安贵问小胖子要怎么说,是不是再打一架。小胖子说这路上人多,万一被人看到,报告了先生影响很不好,附近有个小树林,到那儿再说。
胡安贵知道小胖子可能有啥坏主意,不过胆子倒也大,说去就去,叫小胖子前头领路。胡安贵和那同学跟着,走了片刻,果然有个比较偏僻的小树林。
远远的就看见树林站着一个小少年,长的明显要比他们高一个头。胡安贵一起的同学就站住了,拉着他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走吧。小胖子也听到了,停下来嘲讽的说:“胡安贵,怕了吧,怕了就给我认个错,叫一声大哥,我就饶了你。”
胡安贵也不怂,让那同学远远的看着,他让小胖子继续走。胡车走在最后,他也想跟另一个同学一样远远站着,但是不敢啊,心想这小少爷明显要去打架,或者说挨打,如果他不去帮忙,回头怎么解释?万一胡老爷或者胡夫人一怒之下把他赶出家门,岂不是又得四处要饭了吗?
想起要饭逃难的悲催往事,胡车就咬咬牙,挺挺小身板快步跟了上去。他打定主意了,就算他和小少爷一起估计也打不赢,挨一顿打怎么着比要饭逃难要好,那小胖子和小少年再能打,也比不过野狗和豺狼那么恐怖吧。
胡车快走几步跟上了胡安贵,胡安贵有点诧异,却也没说啥,主要是打量着那个陌生少年。不一会大家都来到小树林的空地上,一边是小胖子和陌生少年,另一边是胡安贵和胡车。
陌生少年盯着胡安贵,猖狂的说:“听说你这小子挺能打,胆子也肥,居然敢欺负我表弟。今天老子就来教训教训你。你要知错了就给我表弟磕头认错,老子就饶了你。”
小胖子接着说:“胡安贵,你虽然练了几天三脚猫的功夫,我表哥可是打过野狼的人。”又轻蔑的扫了胡车一眼,继续说:“你是小跟班吧,聪明的话就站一边去,待会把你家少爷扶回去。”
胡车也不吭声,他想好了,待会打起来他的目标就是小胖子,虽然自己瘦,但是也不是一点力气没有,而且还有个优点就是动作灵活跑得快。
胡安贵早就暗自握紧拳头,朝着少年开口道:“你这人好歹不分,是你表弟这个死胖子先惹我的。你不管好他还来怪罪我,真是可笑。”
小胖子听得更是气愤,连忙叫他表哥动手。本来他是想和他表哥一起揍胡安贵的,没料到胡车这个瘦不拉几的人也来了,那就只能先把胡车给收拾了。四人立即打了起来。小胖子向胡车冲过来,胡车连忙闪躲,小胖子冲,胡车就躲,何况旁边还有树,可以绕着树躲。几个来回小胖子就有点喘气了,大骂胡车不是好汉,是个孬种。胡车就骂他死胖子就知道嘴硬。
胡车还是担心胡安贵打不过那个陌生少年,毕竟那家伙看起来个头高不少,而且也还比较壮实。他们两个倒真是一拳一脚的打着,很像那么回事。不像胡车和小胖子简直闹着玩似的。小胖子比较狡猾,他也装作专心看他表哥打架,趁着胡车分神时猛的挥着拳头冲了过来,胡车躲闪不及脸上挨了一拳。一怒之下踹了胖子肚子一下。胖子退了几步又冲过来,想抱住胡车摔跤。胡车可不想被胖子抱住,就轮着王八拳往小胖子脸上招呼。两人你来我往的,不一会都挂彩了,胜负难分。
胡安贵和陌生少年也是缠斗一起,好像也都挂彩了。小胖子有些着急,想去汇合他表哥一起先把胡安贵放倒。胡车肯定得拦着不放。四个人正打的不亦乐乎。远处跑来一个成年人,朝着他们大声斥责。原来是旁观的那个同学,看了一会怕胡安贵吃亏就去附近喊人,他也不敢去喊先生或者同学家长,只是在附近看见一位大叔,就央求人家去劝架。看到来了一个成年人,长的还比较凶。陌生少年也就住手了,他一停手其他三人也都停手了。
陌生少年说:“今天算你小子走运,以后别让我再遇到,遇到一次揍你一次。”
胡安贵说:“哼,谁怕谁,咱们走着瞧。”陌生少年和小胖子一起走了,胡安贵和胡车相视一眼,看着彼此都挂彩了,衣服也脏的不成样子,两人相视大笑。旁观的那个同学也赶了过来。胡安贵这才把他和胡车相互介绍。这个要好的同学姓黄,叫黄志远,学习不错,就是不太爱运动。他的理想据说是要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文豪,听到这理想胡车只能是无语嘿嘿。
他们三人跑到附近一个小河边,仔细的把脸上血迹给擦洗干净,又把衣服上的尘土给仔细拍打干净。这才一起继续边说笑着边往家走去。
回到胡宅时,胡长富一看到他们的样子就嘿嘿笑着。还拉着胡车问谁打他们俩了,要不要他出手。胡车只是说同学闹着玩的,让胡长富别跟其他人乱说。趁着还没开饭,胡少爷拉着胡车去后院练武,老镖师扫了一眼他俩的脸,就明白啥回事了,笑而不语。
还是吃晚饭时,胡夫人发现儿子脸上局部有点青肿,心疼不已追问缘由。胡安贵只说是练武不小心碰的,夫人就叫他以后千万注意点,练武别那么用功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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