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出生那会儿像个小猴子,”摇篮旁的赤睦大汗爱惜地抚了抚襁褓,“这会儿脸蛋越红啊,长开了越好看。”“姥爷,姆姆,你们今日过得好吗?”封弥敏锐地察觉到姆姆和姥爷都有些担心。“好,又不好。”姆姆摸摸他的脸。封弥听不懂,但他把头挨过去:“姆姆摸摸我。”他破天荒地允许除爹娘之外的人揉自己的头发。一门之隔的里屋,封暄在陪着司绒,她刚醒不久,身上有种脱力般的疲惫,哑着声说:“她好看吗?”封暄眼眶红了两三息,点头:“好看。”“胡说,”司绒轻轻笑,“你压根没看。”屋外春雷冽冽,电龙在云层中翻涌,哈赤草原下起了程,当然,爹爹和娘亲听不听都可以,她只是享受这个制定规则的过程。并且她每天都要留一个时辰,用来思考一些虚无缥缈的问题。例如:爹爹和娘亲为什么相爱,他们又没有血缘作枢纽。或者:星星从哪里来的?叶子腐烂后去了哪里?白灵还会回来吗?她缺乏的,是生活阅历。“多智近妖。”阿勒是这么说的。天赋的固有限制,往往是肉|体凡胎。小瑾儿不是足月生的,会吃饭时,就开始喝药。没有大毛病,就是身子弱些,封弥在这个年纪已经能爬树拿弓,她在第一片秋叶落下之前就要添衣了。但是这些都跟小瑾儿没有什么关系,她在爹爹和娘亲眼里,是一个乖得冒泡的小女儿。“爹爹看!”小瑾儿顶着两团圆圆的发髻,说话时,圆髻上的红缎带随风飘。“……”封暄刚处理完朝务,把小瑾儿的披风拢紧了,揉揉她的小圆髻,发出了真诚的疑问,“这是什么?”“是哈赤,”小瑾儿刚喝完热奶,声音也带着软乎乎的奶味儿,指着那线条斑斓的图案,“这里有个狗洞,爹爹。”“……”司绒只是给了她一张草图,她就能够用游戏的方式,把哈赤当作小公主的堡垒,拆分、推导、重建、再打散,不断循环,然后找到哈赤巡防中的漏洞。封暄看得格外认真,甚至比看奏折的神态还要专注,因为若是他有半点儿走神,就会跟不上这小家伙的思路。聪明的小女儿,走路蹦蹦跳跳,思路也是蹦蹦跳跳的。司绒拎着封弥的弓,正从廊角转过来。封弥十一岁了,已经过了蹦蹦跳跳的年纪,开始抽条儿,衣裳一月一裁,嬷嬷们月月都要追在他后头量体。这个年纪的孩子调皮,这个年纪的封弥却是魔星。“一会儿,自个去同你爹爹解释,你这在军营里,四十军棍打底。”“娘……”“娘!”水亭里传来道更幼嫩的声音。“瑾儿!”封弥风一样掠过去,把妹妹罩在了怀里,手腕一动,袖子里的东西悄悄地滚到了妹妹袖中,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给爹爹请安。司绒和封暄都无视了兄妹俩的小动作。无非是些话本子、街上卖的零嘴,过分些呢,可能会夹带玉骨臂这类战武。秘密嘛,戳破了就没意思了。“好了。”小瑾儿不太喜欢同人亲密接触,哥哥跑得汗熏熏,这个怀抱还是快点结束吧。小瑾儿转身向娘亲张开手:“娘抱。”司绒弯身下来,小瑾儿的抱也很短暂,颇有点儿雨露均沾的意思,但她给了娘亲一个带着奶味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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