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秋了,白日里虽热得很,可入了夜很凉,阿蓁睡觉爱踢被子,这几日受了凉,有些小风寒,七八日了都还未见好,瞧着还越来越严重的样子。兰锦姑姑也伸手摸了摸阿蓁的脑门,哎呦一声,推搡着阿蓁道:“都发热了,快些回去歇下,一会儿让新桃给你熬碗姜汤喝下盖着厚被子捂身汗出来才行,快些回去!快些回去!”这么一说,阿蓁也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今晨起来便觉得乏力得很,早膳也没用几口。虽说这些时日她本来也一直没什么胃口,可今早她看到早膳就直接想吐,一口都吃不下。“那好吧,新桃这么忙,姜汤就不用啦,我回去睡会儿就好!”阿蓁拿抹布擦了擦手,十分不好意思道。新桃没理会阿蓁这话,只推着人往后罩房去让人歇下,说等她忙完了就给阿蓁送姜汤来。与阿蓁同处一屋,没人比新桃更清楚她是怎样把自己弄病的。白日里活泼爱笑的人到了夜里便会郁郁寡欢,有好几次她半夜醒来看到阿蓁都是在哭。可以说,自从东宫回来后,阿蓁就没一晚是能睡得好的。东宫里。太子这两个月一直称病闭门谢客,其实是微服私访亲自去了一趟抚州暗查梁斌与东夷到底勾结了多少。也顺便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免得整日坐在这东宫里想的都是那个没良心的丫头,看不进去一个字。可去了千里之外的抚州后,他发觉心中的思念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更加牵挂忧心,夜夜难以入眠,这辈子像是真的被那小丫头吃定了般。如今抚州的事算是暂时了结,他日夜兼程策马回京连衣裳都来不及换。第一件事便是派荣进去司膳司传膳,想借着小姑娘来送膳的机会远远地见上一面,以慰相思。可现下他看着送膳进来的那群脸生的宫女中没有熟悉的身影,不觉黑了脸,立即打发了人撤膳。萧宴祈坐在饭桌旁手握成拳头,眉心紧紧拧着,脸色十分阴郁。快有两个月了,她都不想来见他一面吗?只有他一个人思念得发疯吗?“司膳司那边,可有什么事发生吗?”等人都下去后,萧宴祈冷声问着一旁的荣进。那夜阿蓁走后,萧宴祈虽在东宫发了好大一通气,可还是后脚就派了人去司膳司附近守着,免得发生从前那般的事。他去抚州的这两个月也一直让人传信汇报着阿蓁在司膳司的近况,事无巨细,比谁都清楚。“姑娘在司膳司一切安好,只是殿下既然这般放不下姑娘,当初又作何放了人走呢,”荣进暗叹一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着胆子道。他们几个奴才实在不知这俩人是怎么了,太子也不许他们问。“倒是殿下您,先休息一会儿,去趟宋大夫处吧,这两个月您都没有吃药针灸,旧疾又犯了可怎的好”没见着人,萧宴祈也没了用膳的心思,黑着一张脸又出宫看诊去了,这两个月旧疾似是确有复发之状。宫外,宋府。宋大夫早就习惯了太子的我行我素,看到太子不遵医嘱时隔两个月才来他这时也没多惊讶。“殿下近日的头痛并非是旧疾,实乃胸气郁结,夜里难眠所致。”宋大夫缕着花白的胡子,观察了几眼太子的脸色,又发现这回阿蓁没跟着来。结合上次太子气急攻心呕血,他便猜到了几分太子大概是为何这般。宋大夫摸着太子的脉象,意味深长劝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草民能替太子施针缓解,可想根治,太子还须找到那个心药才行。”心药?他的心药连见他都不想见,且依着那没心肝的性子,说不定这两个月早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萧宴祈脸冷了下来,“宋大夫快些给孤施针罢,孤稍后还有要事。”宋大夫看着太子的样子无奈叹了一声气。熟悉的玉竹香燃起。萧宴祈在软榻上躺了下去,宋大夫最后一个穴位下完针,萧宴祈已经阖眼沉沉睡去。这回他又梦到北境战场,梦到了肃州。且每一个人他都看清了脸,里面竟然还有阿蓁。梦里的阿蓁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比现在圆润些许,但是白白嫩嫩的很是惹人疼爱,也引得那些敌兵起了歹心。他当时带的那支突袭军打了败仗,自己正在逃亡,但还是上前将人救了下来。从此小丫头便将他当作救命稻草,黏着他不放,一直跟着他,十分地依赖他。他甩不开这颗牛皮糖,其实心底也有些不舍甩开这个小可怜,最后带着人躲到了肃州的一个深山老林里过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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