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他這麼說,卻好像沒有意思解釋,賀蘭祈祐知道父親也不可能事事向兒子解釋,便也不追問,等著他再開口。
「說起護法的事,本來我想在子均的婚禮上宣布四大護法升任長老,下一代升任護法之事,卻不好搶了你弟弟的風頭。這事情就下個月挑個吉日辦理,還有...」
賀蘭宸說到這裡,雙手突然按住頭部,臉上脹紅發紫,彷佛忍受極大疼痛。
「父親?」賀蘭祈祐馬上上去扶住他,船上站得較遠的其他人,也都關心地一起衝上前,想要查看他。
「父親!父親!」祈祐喊著父親,他卻突然像再也受不了痛楚,暈死了過去。
這極不尋常,尤其是賀蘭宸的狀況是一下子變差的,就像是...
中了毒。
賀蘭宸被抬著回府,驚動了一大堆人,王夫人應該接到消息,早早安排伺候,可是根據下人通報,她也倒下來了,症狀彷佛與丈夫的相似,頭痛欲裂,臉色發紅發紫。
青璘收到消息時,心中暗叫不妙。
難道是晴夫人等候多時,終於忍不住出手?卻怎麼賀蘭宸會中毒?
大夫幾乎是同時間到府的,跟上官建成父子趕著來的。起初大夫說賀蘭宸只是中風,可是祈祐並不信服,尤其王夫人也同時出現相同症狀。
只是大夫怎麼再反覆檢驗也查不出來什麼,府中大肆查核二人一起吃過或碰過的東西,似乎也無法查清是什麼。賀蘭宸早上出門後跟其他人一起在大街的小店上吃早點,而王夫人與女兒賀蘭緹及媳婦江彩綾一起在府中用膳。
無論再怎麼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想到是晴夫人下毒,可是青璘從沒想過晴夫人會對賀蘭宸下手,若現在告訴祈祐,他會不會怪她有份害他父親?
她想用一招借刀殺人對付王夫人,王夫人死不足惜,祈祐尚且仍對她念及情份,處處忍讓,如今是他父親因她受害,她真的不敢想像。
「少夫人,少主請你過去,說讓你替幫主看看。」
青璘認出這位是賀蘭宸的侍從,本來因為房裡太過擠擁而刻意跟紫萱和綠荷站在房外等候,這時她點一點頭,便隨著進了房。
他的丈夫賀蘭祈祐就站在床前守候,等著她過去診脈。她咬了咬牙,沒留意其他人,便上前替賀蘭宸把脈。
她仔細查看他的脈搏、臉色、舌頭、手掌、眼瞼,大概已猜出中的是哪種毒,她從醫書上看過,只是她卻還猜不中是怎樣中毒。似乎晴夫人也擅長以不同方法下毒,中毒者通常也不是只接觸一樣東西,因此其他人沒事。
「怎樣?」賀蘭祈祐問。
「命人去找新鮮的牛奶,若沒有,羊奶、馬奶也可,大量強灌,若是要吐就讓他吐,吐完再灌。這樣治不好,可是能拖些時間緩和毒性。」
若再研究醫書,也許也能以她的方法醫治,可是這需要多少時間也不知。
「嫂嫂,能不能也去看看我娘?」賀蘭星儿擠入了房中,一臉焦急,這裡大部份人都只想著先顧賀蘭宸,自然也就沒想到王夫人。
青璘點點頭。「我待會就過去,你也命人儘量再收集新鮮牛奶、馬奶或羊奶,同樣要灌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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