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彧呼出一口冷却的白烟,语气极其罕见地听不出太多的心情:“再等会。”
何意羡把手伸出窗外,轻快地拍了拍车身,还冲他打了个响指:“法官大人,我跟你讲,我昨天也刚打过白轩逸,两个耳光,一下比一直狠,我把稀屎软货白轩逸检察官的左右脸抽出了两座五指山。”
“在哪里打的?”孟彧不用问也知道答案,“就非跟我没完没了说这些?”
何意羡把手交叠在车窗那儿,支着头仰着脸看他,对他笑:“嘛,我的意思是孟庭长为政清廉,水平又高,司法界提起您谁不翘大拇指。很多律师都会提交类案判决,但法官从来不看,孟庭长就非同凡响。所以我说你看白轩逸昨天被我打了,你看他今天还跟我吃饭聊天,是不是也没有闹一点脾气、甩一点脸子?”
孟彧说:“一个感想,如果刑辩律师还分不清我国是实体正义还是程序正义的话,那就没必要干了。作为实体正义的司法,对程序进行辩护,没有意义。而且你要的程序,法官为什么不看?因为你能检索到类案轻判,他自然能检索到类案重判。辩护人,你这个案子的律师,实在离谱。正所谓表演型律师,完事了把锅甩给法院。而且法官是本地人吗,香港要按申城法院搞你看不起谁?”
何意羡说:“哪有类案了?又没打过别人。你是第二个。”
孟彧别过头,把烟一掐。何意羡说:“你上来,咱去药店。”
孟彧问:“为什么不是去医院?”
“嗯?至于吗?有意思吗?谁没事找事扯那些干吗?”何意羡眉头皱得高高的,除了白轩逸以外,对旁人凡事他只要不能撒个无成本的小谎就能糊弄过去,他就开始不耐烦了,“孟彧,我今天让你来是帮我解套的,ok?行,我也没说你打他就打错了,他是操蛋,但你为什么非往眼睛上打,跟太阳穴上造?他受过伤知道不知道?神经丛万一打出一点问题人就失明了!…………哦,我这不是怕你要负好大刑事责任。”
讲得好,导致孟彧又把烟点上了。何意羡一套小连招“给台阶下”及“以退为进”白打了,挽回进度清零。
这车姓孟,不然何意羡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已经把它开走了。还有一个重大因素导致何意羡没遁,bda基金。何意羡厚脸皮道:“法官阁下,您想好了吗?您打算怎么判我?”
孟彧说:“判不了,我不知道怎么判,何意羡律师,我一直都不知道。”
何意羡说:“我不服,我是被告人又不是辩护人,我非常不舒服,因为我没你专业名词多。你说我乱打人,我向合议庭、向公诉人,向在座的各位我发誓,我不会像你说的那种见到随便一个人就打的。”
何意羡从后座摸了一把长柄伞,用伞的把手往外戳、勾了两下对方:“你要转不过来这个弯,你回去找束若悦,她不就一辈子小拳头只朝你一个人打?”
“女人就是衣服,你要是觉得好,可以拿去穿穿。”
何意羡笑说:“朋友妻才不可欺呢,不过你摸摸胸口问问自己,你心里有几分心思想让人家过门做你老婆了?”
“我不婚主义。第一个跟你说的,跟你说过无数次。”
“啊,对嘛,人生在世,别活得太累,你完全可以再潇洒一点。但是人家姑娘有你孟公子这个洒脱吗?我看她后来滥找男人,完全是受了你的刺激。好爱你啊!好像情定三生,这辈子人在人间寻找前世记忆……”
孟彧第三根烟了:“接着恶心我。”
何意羡说:“怎么叫恶心你了,你是不是觉得人家备胎太多了?”
“备胎,挺好的,就跟一个长途司机必须带个备胎一样,有时候,拿这个办法只是为了避免一口气受到更大的伤害,或者当真遇到伤害时,能让自己迅速撤退。”
何意羡说:“那你就是觉得人家不纯洁了。”
“?什么是纯洁?你跟一个人搞过,我跟一百个人搞过,难道你就比我更纯洁?那还不是一百步和五十步的差别?这是说身体。思想也是这样,现在谁的思想是纯洁的?还不都是为了钱?”
实在是在你一言我一语,两个屁放不到一个兜里,讲的都是废话。但或许何意羡从头就没有打算理解过他,只是为了转移下谈话的焦点,便接道:“是吧,咱两也不是以前受学校纪律约束的在校大学生啦。”
感觉回得字数太少,何意羡补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孟彧说:“好,何峙没有钱,白轩逸没有权。”
何意羡脸色风云剧变:“你牛!合着绕来绕去又回来了?我说你记恨他干嘛?他白轩逸今天我请问你还一下手了吗?侮人者,自侮也,将军有剑不斩草蝇,懂不懂?还有哎不是,白轩逸有什么权啊?他就是有权力,权力是什么绝对的一个贬义词吗?就等同于阴谋诡计?如果让我看,白轩逸要是会权术,其实是很正当,正当得不能再正当的权力驾驭术,完全是中性范畴之内的阳谋;只有超越了游戏规则,越界或违规了才称之为诡计,把玩规则的那叫政治智慧。反而是你,相反你自家的雪扫干净之后或者是自家门前的雪根本就没扫,却去管他人的瓦上霜,尤其是你上级,你爹你爸爸的瓦上霜,你就越位了。你快合计合计怎么回家跟你爸负荆请罪吧!”
真给孟彧说笑了,除了笑,无话可说。
僵持过了一会,何意羡才说:“杨柏把什么都跟你叭叭了,是吧。你是觉得我很贱,对吧?”
一辆计程车停在他们身边,何意羡见到孟彧甚至自己打好了车,也要与他分道扬镳,这种事从未有过,何意羡一木,才说:“对,孟彧,我贱,但先让我带你去医院,行了吧?毕竟我贱!”
孟彧拉开出租车的车门之前,同时间,他给何意羡叫的代驾和一份外卖的地瓜稀饭也到了。
将养胃的温热食物递给何意羡,孟彧走之前,异常平静地说:“何意羡我问你,在这世界上每过一秒就有好多人想去跳楼、抢银行?你和我说话的此时此刻有多少人想把另外一个人杀了、大卸八块,你知道吗?要把这些人都抓起来?那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现在的监狱格子扩建一百倍都不够。你被我撞见的这点破事算什么?算同性恋、沾点乱伦?偷情未遂还是通奸未遂?而且,偷情未遂或者通奸未遂算什么罪?鸟都不算,那是愿打愿挨的事。所以何意羡,你随便贱。”
不展芳尊开口笑
从这里回到市中心的家,其实车程半个小时就足够了。但因乘客何意羡两次修改目的地,一次是医院,一次是政府机关大院,后又反悔,折腾了一个小时,还在路上。
何意羡实在沾点被害妄想症了。今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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