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立马将这个想法推出脑海。
只那一副头面就不是了,更不要说百酒一直在给自己出主意,做买卖。看着走在前面人的后脑勺,娟儿更笃定了,这孩子就是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肯定很喜欢她这个姐姐吧。
唉,真是个嘴硬心软的。
况且她本就是知恩图报的人,之前就暗暗下决心,要给妹妹们攒头面了,这也是百酒对事对离别的淡定让她一时想岔了头。
殊不知,走在前面的百酒正在心里计划,如何撺掇自己娟儿姐回百涛呢。再说了,她并不觉得回去后就不会有机会和这边的家人再见面,反而,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交往更加频繁。
山田镇家人们小心翼翼迎接且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会在心里一步步地打勾,双方本就因着血脉亲缘有意走近,接触下来发现,不管是已经干起大买卖的钟家,做着食肆生意的何家,还是带着小工,又喜欢小孩的王家亮子,都是个顶个的老实人。
憨厚老实不忘本,是他们的代言词。多少人有些本事,挣了几个银钱,总想着甩开的词,用来形容他们正好不过。
既然都想更好地往近走,那怎么能说以后可能不会相见呢?
山高路远,道阻且长,可也拦不住这群老实人紧紧抱团。
长辈们走在前面,心里已经开始计划包袱往哪装,大概几日回去,何晓菊更是计划回去第一顿饭要做些什么吃食。小辈们磨磨蹭蹭,看着大人在前走也不着急,寻摸着热乎吃食,想带着回程路上吃。
等东西收拾好,一架架车停在佰家客门口,小子们才有了实感:旅途结束了,真的要回去了。
钟喜手上拿着封信,正在街对面的驿站交代着什么,又给人银子,抱拳表示感谢,转过身,对着等他的家人一挥手,车架就启程了。
与来时不同,回程路上没有太多欢快的笑声,多数人不免沉浸于即将离别的悲伤中。
年纪越大,感触越深。
落雪天,看不太清太阳,只有雾蒙蒙的云笼在空中,雪花很小,随着冷风飘动,不知目的地。
老爷子看着落雪,不免为自己的年纪难过。
属于他自己的年岁中,玩乐的时光很少。刚刚能端住托盘,就被爹娘带到田地,到十一二,腰上系着绳子,磨坊里围着转圈,不知疲累,爹娘换哥哥,换三叔,可从不换他。最幸福的时光,是帮庄子里的大户放羊,这活同村小孩都争着干,不为挣铜板,只为了稍微休息。
而后成了家,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他早起种田,下晚浇水,没有一日的空闲。
这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放下一切只为了自己高兴,出来和孩子们玩。少年时光已成镜花水月,他也无法站在湖面上,带着老伴在上面滑冰了。
可他也高兴。
因为,少年时绑在他身上的麻绳断了。
书信快马加鞭,在钟喜一行人还没有到百涛县的时候递到了王奇州的书桌。县令快速展开信,目下十行。钟喜信中没有冗余的废话,干脆直接地列了木罗小互市发展的时间表,而后是问题。
呵,所以皇上早都允许了互市。
他站起身,在书桌前来来回回地踱步。方圆站在他家大人后面,被绕的心下急躁。
大人自从看了信,就不说话这么围着屋子绕圈,快一刻钟了。他的心也火急火燎,想知道信中写了写什么。
不过他一个下人还能去张嘴问不成?索性低头盯鞋面,好过盯着他家大人绕圈头疼。
而转圈的王奇州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烦躁。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所获得的信息中找出最关键的一环。皇上是玩毛线的人,随心所欲,扰乱一片。可只要找到一根线头,左拉右绕,总能理顺。刚刚在脑海中已经找到的线头,可坐在桌前,他迟迟没有落笔。
要赌一把吗?
王奇州不是草包,更不是胸无大志的纨绔。相反,他胆大心细,是个敢想敢干的人。手中的笔是利刃,携着他自己的野心。
自己还没有落笔,就叫方圆去给常尚水传信,让来县衙一趟。而后写了两封信,寄了出去。
第三日晌午,王奇州和常尚水碰头,了解了如今县里的药材情况,王奇州就起身给常尚水作揖,表达了感谢。
其实本来人家常尚水就是个六品官,本该受这一揖。可两人碰面少,又都是实干的,没怎么讲究过这些虚礼。等再次落座,两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钟喜怎么还不来呢?
被念叨的钟喜耳朵红红,正带着人在王家后院研究新造的炉子。
今天是第二天。
他们回了山田镇休息了一天,亮子就和王江往外跑,原本从木罗买铁的想法被驳回,最后在镇子上的铁匠铺里选了铸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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