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日前海港上一别时大眼睛亮晶晶的样子——有点可爱——还有根本连掩饰都不掩饰的感情。
白燕已经转身离开了餐厅,四下无人,罗却还是阖下眼帘藏起情绪。咖啡的热气氤氲面容,杯沿离开唇畔后,终还是露出难得一见的真心笑容。
打杂的,大伙可都在等你回来,望你一切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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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出发而远在海上的另一人在同一时间则笑不出来。情况喜忧参半,但麻烦还是要占据大部分。
他比预计更早找到了在科斯莫岛寄宿家庭的女儿莉娜,就在船上,在贵族旅客所携随行人员中。
原本身在普通客舱是无缘见到vip客舱的旅客,意外只在于有贵族旅客要求用大客舱的乐器设施在用餐期间助兴。大客舱不得已被临时清出一块中心场地,而亚玛就是在这样偶然性的机会见到了被带进来的“奴隶”们。
莉娜就在演奏者当中。
他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被瞥见他脸色不对劲的同行律师按在座位上。
“交给我,我有办法。”经验丰富的律师胸有成竹,要求年轻的同行者沉住气。
那是一场亚玛亲历过的最悦耳的现场音乐,在场的贵族奴隶们可想都是精挑细选、各具才华。但这也是他自有记忆喜欢上音乐以来最丑恶的一场表演。
有什么东西会让再棒的艺术也变得不堪入耳,亚玛还不知道那东西的名字,他仅能看到贵族们享受“高雅”艺术的得意面孔,以及奴隶演奏时也会流下令人心碎的眼泪。
他被迫坐在自己的餐桌边压抑愤怒和伤心,律师这时轻声向他解释:
“从程序上看,那个女孩的身份已经变了,贵族买下奴隶的手续已经发生。她的自由现在不受公共权力的保护,相反,如果你在这里带走她,还要被视为侵犯贵族的财产权。我们只能从合同入手置疑买卖的正当性,要么更麻烦,直接起诉人贩,但都要先能够看到合同或查出人贩是谁才行。”
“开什么地狱玩笑。她不是自主放弃身份和权利,凭什么就不受保护?贵族购买奴隶这哪里合法?奴隶的定义哪里合法?活生生的人被当成财产,整件事就很不合法。什么是法?明显不正义的东西也能叫法吗?”
律师近乎惊艳地看着桌旁的年轻人,没有回答他这些问题,只是过了半晌才幽幽地感慨:“孩子,你很适合继承我的事业。”
——满打满算,不过才被迫跟学不到两天基本知识,他就能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如果不是大智若愚,便是对正义有着极强的直觉。
“都什么时候了,我没有心情跟你再讨论这个话题,何况我是不会当见习律师的。”亚玛不作二想的拒绝令律师不禁遗憾。
白发年轻人的红瞳气愤如炼狱之火翻涌,“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做。如果看到合同真地能起作用,那我现在就去偷出来。”
“偷窃也是作恶哦。”
“偷窃物品是作恶,窃取他人的自由就不是吗?”
“……慢着!现在去了,你也不知道他们的房间。我曾经给这艘船的船长代理过诉讼,稍后悄悄跟着我过去,你去查房客信息。“
不清楚为何律师会改变主意,不过亚玛还是对他的配合心生感激。
客轮的船长办公室比极地潜水号的船长室宽敞、明亮数倍,也奢华了不少。趁轮船长客气地领着律师去隔壁茶室稍坐,亚玛灵活地闪身溜进即将闭合的门后潜入办公室。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书桌和几座书柜与衣柜,乍一身处空旷、通透的空间,他还是不免添了几分紧张,即便决定动手时纵然十分坚定。不过稍作几口深呼吸,心境也就平复下来,头脑也恢复清醒。
直奔书桌,不意外抽屉是上锁的。书柜摆放太整齐——不像时常翻动——故而也就不像保存乘客名单的样子。所有肉眼可见的台面上也只摊开些无关痛痒的资料文件。
看来如果无法打开抽屉,那么他这一回就算白跑了。
——自然不能白跑一趟。
恰巧在他左思右想的时候,房门传来动静。四面墙体太光洁,大理石地面也干净得几乎能照人影,以他的身形没有可藏身的角落,书桌下方离地面有缝隙也容易露出“马脚“,只能选择暂时躲进衣柜。
从衣柜的缝隙看,轮船长独自走进来之后先掏出胸口的钥匙串,拧开了书桌右手边第一个抽屉,从中掏出一册书快速翻了翻,又拣起桌面上的电话虫拨了一串数字,不多时接通电话说到:“我是船长,请吧台准备一瓶好酒,记我账上,直接送到乙等404。”
通话闭,他又将抽屉重新上锁,钥匙收回口袋,走了出去。
这下亚玛可以知道轮船长保存乘客名单的资料在哪里,但是没有钥匙可以打开存放处;也知道轮船长目前离开,可能去了二等舱——乙等404,这是律师和亚玛所在的客舱——不排除可能是受律师邀请到客舱继续坐谈,而且从要了酒来看,应该能多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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