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坡上有个奇怪的男人。
海风吹动他的发尾,颜色绚丽,远看有些像在空中铺展的蓝孔雀羽毛,走近了才会注意到其实白色为主色,其余色彩不过像闪电劈开天空时边缘的色变。
“受了伤还不好好在船上躺着。谁允许你跑出来的?”
罗不过是听原本负责找补给的佩金和夏其汇报岛上见闻,转眼才处理过伤势的新船员就从医务室跑没影了。
他稍微一问就明白:人又跑去岛上了,还念念不忘地远眺神庙所在的土山。
“啊,我以为包扎结束就完事了。”亚玛回头对走上来的男人笑一笑:还是戴帽子、配刀的海贼船长最有型。“船长呢?无碍吧?”
露出来的肌肤上几乎都缠着纱布和绷带,自己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却还能操其他人的心——不知为何,这情形让他有种往日重现的既视感。
罗无以评价,却也没能接着训斥对方身为伤员到处乱跑。
“我比你伤势轻。”一句话回答了新船员的问题,顿了顿,他还是嘱咐道:“你的身体检查没有全部做完。自己悠着点。”
“我觉得还好呀!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话说的轻巧,身为医生的罗不免感到一丝不爽:“你对我的治疗方案有何疑问?”
他的气势一出来,亚玛就直觉要糟,连忙否认:“绝对没有!”直到罗脸色稍霁,走到旁边来,亚玛才放心地不再注视他,而是重新将目光投往远方。
——就目前情况而言,新船员确实没什么大碍。没有关节韧带方面的明显损伤,也没有出血严重的伤口,大概就像他自己说的,看起来还好。
对此情况,罗稍微能宽一宽心。
毕竟亚玛这一遭受伤,有他很大一部分原因。
虽然亚玛只是临时船员。
“这次多谢你了。”他还是郑重地对临时船员道谢。其实亚玛本可不这么做,毕竟只是“搭船”的船员,还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同伴。
即使当临时船员手执火把走到祭坛边来时,他还是不禁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真正目的是为了接下火把,但的确已偏离了原有打算。好像这样才算有了依傍,只靠火光照亮还不足以平复他不久前升起的绝望感。
岛上神庙采用以绝对黑暗来“吃掉”人灵魂的方式献祭,确实闻所未闻。但有过亲身经历的人基本确认,施加恐惧,或以恐惧支配人心的最直接方式,的确莫过于吞噬人内心的光明。
这或许还不是最残忍的方式。但也是“有效”的途径。
罗其实做不到像亚玛那样“买”神庙里大家伙的“帐”,也不完全相信按原计划他会被主动放出来。
黑影到底算什么东西?情报太有限,神庙中也没有看到相关记载——要么就是罗没看明白——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怎么都无法相信其无害。
也就只有像亚玛这样缺少对世间丑恶记忆、又太过善良的家伙,才会相信……
“没事呀~罗救过我一回,这次算我回报你的。”
声音打断他的沉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便自然而然地发出疑问:“嗯?”
旁人便又笑嘻嘻地转向他:“在科斯莫波利坦,被收买的海军把我出卖给人贩,我和其他人一起逃出来的时候,是罗帮了我们。”
“……哦。是那个时候。”原来被人贩抓到的背后原因竟是这样。“其实你有能力自己逃脱,不用找我帮忙。”从后来的情况看,揍飞几个帮派流氓对于亚玛不在话下。
“嗯,但我还不太敢确定能不能保护那些女人。”
——呵,意料之中的可笑理由。
“你别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保护你们几个。”说来说去,他可是海贼。“还不是因为我刚好记得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只因突然记起有人曾气势汹汹地“警告”他不许再提某件事。
——科斯莫波利坦的夜幕下,旅店里,被误会为“特殊从业者”的酒吧打杂同路过岛屿的海贼厮混在一起。
亚玛随他突然的停顿而看过来,先是不解地歪着头等他说下去,直到罗痞笑起来反问:“怎么,你不是不想让我提嘛?”
意会过来的人闹了个红脸,才又将脑瓜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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