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语淇放下杯子,拿起手机,发现是张助理的电话,她接通电话,“喂……”而后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程启明被送进抢救室,程语淇一脸慌乱地赶去医院。
张助理站在抢救室门口,远远看到语淇出现在拐角处,赶紧迎上去,“小姐!”
语淇眼眶发红,焦急问道:“我爸爸人呢?”
“董事长在抢救室!”
语淇跟着张助理走到抢救室门口,望着紧闭的门,咽哽着说:“爸爸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公司……”
“小姐……”张助理欲言又止,“是赵艺容的父母跑来公司闹事……”张助理将事情的始末缓缓说出,语淇慢慢瞪大眼睛,攥紧了垂落在两旁的指尖。
张助理说:“苏总也一直联系不上,打他电话关机,连他的助理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小姐……”
语淇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苏煜霖为了赵艺容匆忙离开的背影,厉声道:“不用管他!”
张助理皱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了下来。
‘咔擦’抢救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语淇赶紧迎上去,“医生,我爸爸怎么样?”
几个医生护士相继走出手术室,为首的医生解下口罩,抿嘴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这会还算清醒,快进去吧,抓紧时间。”
语淇一脸呆滞地睁大眼睛,嘴唇颤抖着,眼泪涌出眼眶。
医生与护士都相继离开了,张助理怜悯地望着她,“小姐……”
语淇猛地回过神,呼吸急促,踉跄着走进偌大的抢救室,张助理跟在她身后。
昏暗的灯光下,程启明趟在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上挂着吊瓶……
语淇隐忍着情绪,在床边停下,弯腰握住程启明冰凉的手,轻声喊:“爸爸。”
“语淇……”程启明呼吸微弱,有些浑浊的瞳孔,不太灵活地在眼眶里左右移动着,然后落在张助理脸上,“煜……煜霖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张助理走向前,皱眉说:“董事长,苏总他……”
语淇紧紧抿着唇,眼泪一颗一颗掉在程启明手背上。
“爸爸,煜霖他在外地出差呀,您忘了吗?不过他过两天就回来了,你乖乖在医院把身体养好,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说好吗?”
“出差了?哦……”程启明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语淇,“那……那你打电话给他吧,我现在有话要跟他说,我有事情要问他,一定要现在问……”
“我……”语淇声音咽哽,眼神中闪过不知所措,低声说:“爸爸,我、我着急从家里赶来,忘记带手机了,我、我们不说他了好吗?我们说点别的好不好?
爸爸,我很久没给你做饭了,等你出院,我给你做一堆你爱吃的……”
“忘记带手机?”程启明呢喃着,像是跟本没把程语淇后面的话听进去,视线缓慢移到张助理脸上,“张助理,你给煜霖打……打……”
“董事长,苏总可能太忙了,他、我们暂时联系不上他,不过您放心,他们会尽快联系上他的,您别着急,一旦联系上,马上让他过来。”
“联系不上?怎么会联系不上呢?”程启明沉重地呼吸着,闪烁着瞳孔移到隐忍哭泣的程语淇脸上,“语淇……语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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