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喜有些错愕,亦是有些发愣。再后来,她不再去看他的衣饰,抬头刚巧又看到了对方一派认真的面孔。
光茫万丈的靓丽日光似乎住进了他的眸子里,他的眼睛好像在发光。这让萧喜甚至不再觉得这是一种错觉现象,她觉得这种耀眼的特质本就应该属于眼前的少年。
她好像看到了很多别的东西,同时也不免让她联想起自己。
譬如,她越是看清那双干净的眼睛,居然也越觉得世间万物也是如此光明澄澈。而她呢,她的眼睛会是这样子吗?她不敢想了,对于她对自我的否认,这么多年来本就该习惯了。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永远不会充斥一往无前的光明。
正常来说,要是有人拿这种嫌弃她的态度同她说话,甚至对峙的话。她肯定要让对方付出百倍,乃至千倍万倍的代价。
可如今的她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巴被上了把枷锁,勒着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甚至最可怕的是,一种来源于内心深处的、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在暗潮汹涌——
是自卑。
她不从来不是个自卑的人。
可是当一个长时间与黑暗为伍的人,忽然有一天被人掀去了井底之蛙上头的硕大井盖,所有的不堪与懦弱都被忽然来至的光明照得体无完肤。
这简直同被人扯走了遮羞布没什么区别。
萧喜愣住了,好像又想起来儿时的一些过往。她下意识沉了沉脸,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让开了路,很是乖觉。
朗月皱了皱眉头,好像也察觉了萧喜的不对劲儿。
不过他依旧我行我素,不爱管照无关紧要的事情,所以不久之后,他就没有再把这样的异常放在心上了。
“牛家的人在半月前遭了灾祸,我想猜的不错的话,是在詹远客栈二楼的客房里遭了鬼,身体自燃爆体而亡吧?”朗月整肃好神情,颇为有礼地在门前缓缓道。
萧喜有些不屑,她刚刚那吼大叫那般模样都无人理睬。这人好声好气在这儿,语气地怕是比老翁还要墨迹。对方能听得到吗?或者说对方愿意听吗?
正在萧喜笃定朗月的结果一定会和她一样之时,牛家的木门却“咯吱咯吱”缓缓启开了一角。
?!
凭什么啊?!
门里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何人?你识得我家夫君?”
这人把“夫君”二字咬得很重,像是在特意强调这个关键词。
对方继而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眸子里尽是疲惫与不堪。这是个憔悴的女子,听她称死者为“夫君”,所以对方的弱不经风想必也是因为夫君的意外而操劳过度导致的。
牛家这位大哥真是好福气,生地那般魁梧壮硕,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小鸟依人般的小夫人,萧喜在心里酸溜溜了一句。
“你......怎会知道夫君已经死了?”
女子颤抖着,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声来。看来此人对夫君可谓是用情至深啊。
这是什么意思?萧喜挠了挠头。
难道牛家大哥已故的之前目前还无人清楚?客栈闹鬼的事情传得如此沸沸扬扬,而牛家又身处乡村中,周围的邻居百姓更是不在少数。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定然防不住人们的流言蜚语,牛家死人的事情更是如此才对。
瞧女子这样试探的模样,给萧喜的感觉就是,这个女子很害怕有人知晓夫君遇害的事情。但又不得不来寻求答复,又像是在迫切等待一个为她解除困局的知心者。
她觉得,朗月就是这女子要求得的知心者,而且还是不二之选。
不是,凭什么他行,我不行啊?被泼了一身狗血,还遭了许多委屈的萧喜又开始心理不平衡了。她随即联想到第一天来客栈的时候,她也是被这般轻视的。
怎么?她长得一看就很不靠谱还是怎么的?
萧喜见那年轻的少妇借门缝露出半张脸,她悲着一双眸子,嘴里嗫嚅着似乎是想接着说什么。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屋子里传来了一声轰响,像是有人在用力摆桌子,听得出来不大和气。随后,屋子里传来一声怒喝,是个粗嗓子的女人:“谁叫你给外人开门了!如今这世道,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些事情,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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