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好久,久到她差点忘记孚城是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险境。
顾青远悠悠的声音传到后面:“女人家想得就是多。”
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曾经历,什么都不知道,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度过那大段难捱的时光。
陆欢歌强装地白他一眼,然后说:“不要以偏概全。”
“得得得,老婆大人说的都对。”
顾青远一说,谭池小孩子都咯咯笑着,谭诺晓也尴尬地朝她笑了笑,没想到,她和顾青远也有秀恩爱的一天。
弄得陆欢歌害羞地双手捂脸,顾青远还有人在呢,要是说他,指不定他又会说:“你是我老婆,怕什么。”
他的嘴老贫了,但是如此矫情的时刻屈指可数,今天刮得什么风,让他心情大好。
犹豫来犹豫去,谭诺晓还是决定今晚回家,带上谭池,下车的时候,她还握着陆欢歌的手,耳语:“万一我妈妈不待见池池,我就来找你,爸妈可以不待见我,但是我舍不得孩子受委屈,他是我的全部。”
陆欢歌知道她又开始做假设,多想了,认真地点点头:“好,如果不好应付,你就联系我,把池池送过来,反正我住的酒店就在附近。”
直到谭诺晓带着谭池离开,陆欢歌才用手指戳了戳顾青远的手臂,顾青远低头问:“怎么?”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你要不要这样,她哪里得罪你了,都是结婚的人,人家也当妈,以前孚城一中的恩怨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载也载她们母子来孚城了,难不成还要亲自送到她家门口,万一被她父母误会,看你怎么解释。”下一秒,他的手就来到她的颈脖,将她的长发弄顺别后。
坐回车上,陆欢歌才说:“你都不搭理她,她坐在车上可尴尬了,下次别这样。”
她在副驾驶位上,瞧着身侧的男人扬起下巴,孤傲的弧度。
“我可没你大度,她伤过你的心,我怎么也忘不了。”
陆欢歌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那你对云安,也是因为……”
乔博森她就叫全名,肖云安就叫云安,顾青远……额,冷不丁还会叫‘痞子顾’‘顾禽兽’……在他反复强调好几次之后终于叫青远。
“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叫别的男人怎么那么亲热,叫我怎么不热不冷。”说是这样说,但是他不同往常的是他脸上还挂着笑意。
真怀疑,最近他是不是受刺激,性情大变,怎么说什么都乐呵呵的呢。
不叫他青远叫什么,老公?青青?远远?想着,陆欢歌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还有‘远远’怎么那么像叫顾季韧养过的那种宠物猫呢。
那是只灰白色的苏格兰折耳猫,陆欢歌不敢抱,当时顾季韧和顾青远在一旁笑,顾季韧说:“陆妹妹,进进不伤人。”
进进就是那只猫的名字,意思是各种好运广进,陆欢歌发誓一辈子都忘不了。
在顾季韧的怂恿下,顾青远的激将法下,她将进进抱紧了怀里,可是说好的不会伤人呢,她被猫爪子毁了容。
最让人心情无法平复的是,还是一边脸上一道抓痕,右边还渗出细小的血珠。
当时反应最大的不是猫的主人顾季韧,而是顾青远,他一把夺过进进,大吼:“哥,看你养的好猫。”
她不是疼哭了是吓哭了,打雷天也有猫在她住的房间窗外喵喵叫,极少瞧见她眼泪的顾青远烦闷地随意抽了一大把餐巾纸要往她脸上擦。
顾季韧去拿常备药箱,瞧见立马阻止:“会感染细菌。”
于是她哭得更厉害了,摆明了顾青远想害她毁容,他有一次说过:“你这么丑,脸上来一道疤还能朝钟无艳看齐。”
顾青远就是有这种本事,将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物联系在一起,人家钟无艳是右眼角一道疤好不好。
“痞子顾,你人面兽心。”
“我……你……我怎么人面兽心了。”他百口莫辩。
挂了彩还能有一股劲头和顾青远吵,是有多厌恶他啊:“你不安好心,之前激我去抱猫,现在又假惺惺,要是我毁了容,找你算账。”
他脸皮可真厚:“那你来啊,赖我一辈子都没关系,嫁不出去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勉强收了你。”
“你……”她抓起旁边的药箱就往前面砸过去,顾青远锁骨处立马红了一大
块,还好在场的不是林玥婉或者顾林,而是顾季韧,不然她铁定要挨批。
顾季韧平息了一场战争,没过一个礼拜,她便发现顾季韧改养宠物狗了,白色的比熊欢快地跑着,从顾季韧的口里得知,顾青远死都要把那只猫送走,理由是,看见那只猫就会想起她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为此,陆欢歌接连三个礼拜见到顾青远绕道走,直到伤疤差不多恢复,才光明正大地将口罩一摘,从他面前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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