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天早早便在府中溜达。
天光未明,醒来的弟子并不多。
但凡是见到他的,都恭敬称呼一声“十三师叔”。
听他们这么喊,秦天想起一直叫自己十三的那位五师兄。
道玄宗里只与他最为熟识,或许噬灵诀的调查可以从他那里入手。
用过早饭后,秦天跟着府内的一个童子前去领取他内门弟子的一应事物。
要去的地方是五长老子池所辖的无涯峰,位于两道山西侧。
值得一提,道玄宗共有七座主峰,各属于一位化灵长老。
至于秦天的师父,不曾有份。
行不多时,前面的童子停下脚步:
“小师叔,我们到了。”
秦天点头,接着打量起这座无涯峰来。
虽然被称作峰,但这里严格来说只是一处宽大的平台,建有一座巍峨的殿宇,它身后的高山才是真正的无涯峰。
进入大殿,里面的中年男子将秦天上下打量一番:
“所来何事?”
童子赶紧道:
“这位是应剑师祖新收的弟子,前来领取内门弟子的令牌。”
“七长老?”中年男子似是有些惊讶,又看了一眼秦天,“随我来。”
他领着秦天上了阁楼,将童子留在原地。
早有一位老者候在那里。
中年男子与他轻声交谈,老者突然发出惊呼:
“竟收了徒弟?!”
随后以一种与他年纪不相符的速度大步来到秦天面前,紧紧打量。
“好好好,端的是一表人才,他终是长大了,收了个好徒儿,好徒儿!”接着大笑起来。
秦天一直不曾说话,这时才道:
“前辈认识我师父么?”
老者不再发笑,却也不回答,只问道:
“他还好吧?”
秦天不晓得怎么说,只是点了点头,毕竟与那个便宜师父相处的时间还不如早上的那顿饭来得长。
“那便好,那便好……”
老者连续念叨了好几遍,随后从身后的箱子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件衣服。
“这是二十年前我就准备好了的,一直等着他收徒的那一日亲手交给他徒弟,谁想一等便是这么久,不过总归还是被我等到了。”
说罢,老者双手捧着衣服递了过来。
秦天微眯了眼,郑重接过,展开后发现是一件白色的长袍。
乍看与内门弟子所穿的白衣差不多,但在领子与袖口处却都精心绣着淡金色的祥云。
“穿上看看。”老者说道。
将原本的道袍收入储物袋,试了试新衣竟意外得合身,秦天不由转头看向那位老者。
却见他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双眼一动不动,也不知到底想起了什么。
“前辈?”喊了几声,并没有反应。
旁边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走吧,老人家累了。”
离开阁楼,秦天回头看了一眼,不禁疑惑:
‘他是谁……’
中年男子领着秦天离开老者所在的阁楼,并未向下去,而是又往上走了一层,也即是三楼,停在一扇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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