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身后的石墙,意识何时失去的,都不知。睡意惯来很浅的顾景,这回险些醒不过来,还是身边有异样在骚动,当然,还有炽热地欲要把他融化的目光,把他弄醒了。天,没亮。看月的走向和星辰的微光,顾景想着,许是到了三更天,再过没多久,是鸡鸟打鸣的时辰。顾景手里抱着青云,自己的佩剑啥时候离开的剑鞘,当下剑尖插在泥土中,周围散落着好些瓶子。顾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面前有一摊水看见自己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就这一隅地听我说爱你洞口处就坐了个人,他面前烧了堆柴火,微弱的光芒映着他的脸庞,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但依然不难辨认这是位极其英俊的男子。在这个世界里,能够拥有如此气质和长相的人并不多见。再者,顾景哪怕是把自己给忘了都不会忘记面前的人是纠缠他三世的魔头——段渊。嘴角不由一抽。“……”虽脑海里一片空白,记忆仿佛被抹掉了大半,连最基本的印象都变得支离破碎。但现在,身体轻盈得就像踩在棉花堆里,浑身充斥着使不完的劲儿。好在大脑罢工的时间不长,卡壳的机器在慢悠悠运转,衔接上之前的画面,算是勉强理出个所以然来。他微扭动了下筋骨,咔哒一声骨头间的脆响刚发出,刺痛紧随而至,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因这一瞬的巨疼,更显苍白。倒生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样。又是一截干木柴丢进燃得正旺的火中,段渊低头看着这火少卿片刻。随后,他抬起了眸子,漆黑如墨的眼,映照出光火以及自己如他所说般糟糕的面容。几乎下意识去看发丝。指尖触碰到肩头披着的外袍,掉落在身侧,额前的碎发轻轻掠在他脸上,眯了眯眼。便听到坐在火边上的段渊出了声:“醒了就别折腾了,过来烤火取取暖吧?我当时醒来看你唇瓣发紫,还以为你就这般去了。”四周的环境是寒酸凄切了点,但血腥味绝对没有他睡之前要浓烈,隐约,空中还存有淡淡的雪松清香,味儿极淡,不注意,难以发觉。“有你这么诅咒我的吗?臭崽子,越大越叛逆了不成?”顾景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好笑着回望向对方。“突然发现,能再听到你骂我,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屠杀修真界,暴戾恣睢疯批成性的段渊,也曾想过和一个人隐居山林不过问红尘纷扰。可就是那么简单的要求,寻到这一世,顾景总算得以吝啬地施舍些爱出来。微乎其微甚至主动方一直是段渊,即便如此,他仍如吃了蜜糖,喜悦上瞳底,一眼方能瞧见。他很容易满足。为什么小师尊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深邃的眸子危险地垂着,段渊在等面前准备坐过来的顾景回复。等得火候变小了点,不得已加了术法重新燃烧起来,顾景才动身过来,边走边嘀咕着:“我又不是纸糊的,哪能轻易就没了?好歹你师尊我也是……”声音轻如缕幽风,清淡的似乎没过多的情绪,在陈述事实,又像是在捏造事实,或简单来看,更像是在说一个别人的身世。段渊不动声色地转动葫芦,问道:“上辈子是谁下毒还忘记给自己备解药的?”葫芦转起时,带动的碎石子滚到火堆里,烧着的声音忽而变响,显得他打断的话有点听不太清。“还不是把你杀了,我也逃不了,就合着与你一同下酒泉之路,有个伴不是?”或许是病美人的身份用了太久,给磕磕跘跘了点,随便吐上几口血都能惹来注意,唯恐放任不管,会立马一命呜呼,脆弱得跟个玻璃人般,一碰即碎,没有挽留修复的余地。听了他的解释,段渊偏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只相隔半臂之远,怕冷而凑近火堆的顾景。他笑了,笑得很温柔,连眉梢都染了淡然的月色,却不曾想过,说出来的话,让顾景如同跌入寒潭之中,呛得窒息感涌来,眼前一瞬的发黑。“就这般对我恨之入骨?杀了我千万遍,最后如你所愿,结了心头恨?”如果说段渊没有前两世的记忆,这辈子顾景可能没那么难对付。想到对方把往事种种牢记于心,就觉阵阵后怕,不知该怎么解释。同他说我一心求死,切勿拦我?就怕他回应:那好,我看你死千万遍,但我执意要把你从阎王那抢回。顾景相当心虚,但面上表现得云淡风轻,微仰起头,露出脆弱得的喉结暴露在段渊的眼下。叹息一声:“你若正常点,别偏激化,又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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